如此良将,放在河东简直太可惜了,而且将来他还极有可能会与河东起冲突,届时若是杨业统兵对阵的话,康龙对于能不能打得过杨业心里也没底。
康龙的命令很快传遍了狂狼特战队的各个单位,同时,各个单位也开始悄悄的隐藏的更加隐秘。
杨业端坐马上,眼光大有深意的在四周逡巡,他手下的军卒,全都是他的老部下,对于他的脾气和性情,了解的非常清楚,见到他这幅神情,也知道他正在小心的戒备四周,而且肯定是因为他发现了一些反常的情形,才会有这种表情。
这批河东军,在河东还有一个更加响亮的名字,叫做河东杨家军。因为他们大部都是杨业的家乡人,跟随着杨业南征北战好几年,感情之深厚,绝非常人能够理解。
等所有的义武军把马匹器械铠甲等物全部上缴之后,杨业大手一挥,非常潇洒的哈哈笑道:“替本将军多谢你家主公,有空奔将军一定会去定州当面拜谢!”
义武军听到这话,如蒙大赦,赶紧灰溜溜的开始撤离出这篇区域。等所有义武军撤离之后,杨业若有所思的忘了一眼丛林,忽然打马转身,领着全体河东杨家军扬长而去。
等杨业也撤离之后,众人才从藏身之处走了出来。乌罗奇怪的向康龙问道:“主公,咱们刚才为何不出手?凭咱们的身手,难道还怕打不过他们吗?”
康龙笑了笑道:“并非是怕打不过他们,而是没必要在此消耗咱们的力量。咱们目前最大的敌人是契丹人,而不是中原汉人各部兵马。况且,我也有意想要收服这员猛将。你刚才难道没有发现,这河东杨家军的建制,非常像咱们的特战队吗?嘿嘿,这样一支精兵,这样一员骁将,放在河东岂不是lang费?”
乌罗若有所思的点头。当夜再也无事,康龙命乌罗留下一个小组负责警戒,其余队员继续回到永清军大营还没有被烧毁的营帐,饱餐休息,开始准备下面的路程。
同样的问题,也在杨业部被提到,杨业手下的那名面上涂抹了厚厚白灰的那名中年男子,向杨业问道:“大郎,你刚才是不是发现了那个康龙的人就在附近埋伏?”
杨业点头道:“二叔,我的确发现了他们的一些行迹,只不过他们的潜伏之术非常高明,我仅仅发现了数人而已,其余大部人马,我竟然一点也看不出藏身何处,这种情况还是首次碰到,看来这个康龙崛起如此之快,并非偶然。拥有这样一支精兵,拥有这样的练兵之道,绝对是侄儿碰到的最强劲的对手。”
那名脸上涂抹了厚厚白灰的中年人,撇了撇嘴道:“一群只懂得缩头藏身的家伙,也值得大郎这样夸赞?老叔我就不信邪,他们还能打得过咱们杨家军?”
“二叔,骄兵必败的道理,想必不用侄儿强调吧?”杨业皱眉道,同时有些担心的补充道:“二叔若是敢小瞧这批人,将来一定会在他们手上吃亏的。”
“知道了。只是咱们这次出动两千人马,听说那康龙只不过带出五百人马而已,难道以绝对优势兵力,加上咱们杨家军的悍勇血性,难道还不能全歼他们么?老叔看他们不过是躲在那片林子里而已,只要咱们把林子围起来,然后放火烧林,他们即便是藏的再好,火起之后,难道他们还能藏起来不成?”
庞啸这次并没有跟来,而是留在了杨家军大营之中看守大营,另一名腰间插着两把板斧的孟覆却跟了过来,这时在旁边帮腔道:“杨将军,二老爷说的在理啊,咱们只要放一把火,准能捉住那姓康的小子,将军为何不这样做呢?况且那林子中还有永清军没有被烧光的大营,咱们为什么不进去看看?”
“没必要看了,那大营中若还有东西的话,恐怕也被义武军收刮殆尽,如今可是全部落入咱们手中了,哪里还有必要再去看。哈哈,你们哪里能够明白我的苦心。不过说与你们听也没什么,万不可把这话传到下面去,否则主公听到,又该骂本将了。”杨业哈哈轻松的笑了起来。
“大郎,你看你,还是这个脾气,干什么事都喜欢藏在心里,咱们都是自家人,难道还能出卖你不成?”那名脸上涂抹了厚厚白灰的中年人故作生气的道。
“二叔,侄儿说了,保准你该乐了。其实,咱们现在没必要跟康龙起冲突。你们想,康龙这一路北上,会有多少想要巴结契丹人的没骨气的汉人要沿途拦截?侄儿想,那康龙既然要奇袭上京,势必不会收缴败兵的兵马器械,但咱们可正缺这些呢,只要跟在他们后面趁机打秋风,那可以收缴多少马匹器械战甲等物?又可以用这些东西换多少粮草?咱们倒马关两万将士,可是有一个多月没有发粮饷了呢,这可不正解决了让二叔您头疼的问题不是?”杨业笑嘻嘻的向那脸上涂抹了厚厚白灰的中年人打趣道。
果然,他这话一说完,那中年人就嘿嘿的乐了起来,一拍大腿,叫道:“啊呀,还是大郎脑子好使啊,老叔我咋就没想到这个办法呢!高,实在是高!老叔我这次可得谢谢大郎,让我这个转运使头疼了好几个月的问题,想不到就这么被大郎你的一个主意给解决了!孟覆,你待会传令下去,谁也不许向康龙他们下手,他们现在可是我的财神爷,我可指着他们发财,解决粮草军饷的问题呢。”
孟覆也呆愣了一下,旋即嘿嘿笑道:“别人都说杨将军是个老实人,我看那,他们都是被您憨厚的外表给蒙骗了。得令,小将保证以后在没有一人敢主动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