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松喊完话,等了一两分钟,那位神秘射手也不吱声,也不现身,于是月松又喊:“朋友,不愿现身也就罢了,报上个名号,日后有幸再见面,也好……”
正喊着,忽然看见几十米外一个身影在向这里走来,一步一步的,不慌不忙的,手里拿着步枪,越走越近。
月松觉得这个身影怎么这么熟悉,可这个距离下,又在秘密的林子里,看不清,只是觉得,似是而非,难道是……
神秘射手忽然迈开大步,加速步伐地向这里走来,手里的步枪上的闪烁了一下瞬间的闪光。
是狙击步枪,月松马上就反应过来了,其实月松早就应该猜得到,与鬼子距离那么远,还能一枪一个,在这密林里,除了狙击手还能是啥,月松愈加觉得像,太像了,或许真的是……
月松不由自主的迈开脚步,迎着神秘射手走去,唐四和邓鸣鹤也看着来人,随着队长一起迎上去了。
男人啊,男人一辈子,能有些什么追求呢?年少时,lang漫温馨的爱情,就是男人的最大梦想;年壮时,功成名就的事业,就是男人最大的快乐;年老时,古旧凄美的回忆,就是男人最醇的美酒。可是,男人一辈子,无论年少年壮还是年老,兄弟手足之情,永远是男人此生此时传唱不衰的老歌。兄弟相别,一杯酒,一首歌;兄弟相见,一首歌,一杯酒。兄弟,酒一样令人心醉,兄弟,歌一样动人肝胆。
当神秘狙击手依旧迈着大步向前走时,当月松、唐四、邓鸣鹤越跑越快,越跑越兴奋时,彼此之间的距离,在刹那间,消失得无踪无影。
四个男人,四颗滚烫的心,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四条汉子,八行夺眶而出的热泪,交汇融合在一起。时间在这一刹那,凝固了;兄弟在这刹那,重逢了。山林为之肃立,大地为之默然,天空为之颔首。
久久拥抱之后,月松拍着超哥的背说:“你狗日的,跑哪儿去了,老子还以为你死球了。”
邓鸣鹤一把推开了超哥,张嘴就骂:“奶奶个熊,你狗日的还活着啊,老子差点给你立碑了。”
唐四朝超哥头上轻轻削了一巴掌,说:“你咋就回来了呢?我都跟你媳妇说好了,我说,‘嫂子,别哭哦,从今以后,我替超哥照顾你’,哈哈哈。”唐四边说边自己大笑起来。月松和邓鸣鹤也跟着开心地笑了。一向满脸严肃,冷若冰霜的超哥也被逗笑了,竟上前朝着唐四的屁股蛋子踹了一脚,说:“小卵子,等毛长齐了再说。”
超哥一句话,惹得月松他们笑得更凶了,一时间,整个山林里,满是哥四个的笑声,三哥和他的几个兄弟,看在眼里,也都相互打闹起来。
“超哥,走,时间紧,任务重,咱们边走边说。”月松对常超说完,又对唐四说,“唐四,前面侦察前进,邓鸣鹤,断后,三哥,召集弟兄们,出发!”
队伍继续快速前进,朝大洪山鹰嘴崖赶去。
月松一边带队赶路,一边给常超介绍了此次任务,讲了目前敌我双方的局势。常超也向队长汇报了自己这些天的情况。
原来,那天常超成功狙杀了山本后,按照预定计划,迅速从天花板上的暗格里撤出,顺着屋顶的通风窗爬上了屋顶,沿着屋顶跑到了与队长会合的预定房间顶上,可正准备放下绳索,却被下面后街上的鬼子巡逻队发现了。鬼子们喊了一声就向常超开枪了,常超躲闪不急,右腿上中了一枪,还好,只是擦破了点皮。常超不能下到后街,就只好顺着屋顶往前跑,撤到屋顶那一面去了。可鬼子依旧紧追不舍,好在心思缜密的郭老板早安排了自己的保镖向天蓝接应,在向天蓝的带领下,常超在万国酒店的洗衣房里呆了几天,躲过了鬼子的搜查。向天蓝不仅亲自给常超包扎了伤口,而且在常超的伤基本好了后,又帮助常超撤出了城。
出城后,常超先是到了老八家,得知特战队都撤走了后,就按队长的嘱咐,往根据赶,去找大部队。在路上几次遇见鬼子,常超都学着队长曾经独自作战的经历,发挥狙击手的隐蔽特长,击毙了上十个鬼子。等到了这片林子后,常超想到假坟里取点弹药,不成想,恰好从鬼子的背后发现鬼子正准备偷袭特战队,于是就先开枪偷袭鬼子,于是就有了今天这场反偷袭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