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跩在地窖里,慕容有些不放心地说:“三哥,这老板咱们又不熟,他会不会出卖咱们啊,要是他把鬼子喊来,咱们仨可就被一锅端了。”
“应该不会吧,队长说过,上次在城里被打散了,还不是一个老头子把他藏了几天,中国人帮中国人,理所应当的嘛,认不认识不打紧。”三哥说。
“三哥,你说城里这店那店的,咋就都有暗室啊夹层啊地窖之类的啊?”喜子问。
“奇怪吗?不奇怪嘛,这年头,特别是做生意的,哪能没个藏身的地儿呢?当年我打家劫舍的时候,凡是有钱的主儿,都是他爹的狡兔三窟。”三哥说,“你们俩啊,不像我,在江湖上闯荡多年,啥世面没见过,甭想那么多了,这会儿没事,我睡觉了,让鬼子们折腾去。”三哥说着抱着歪把子就开始眯觉了,而且入睡奇快,几分钟就打起了小鼾。
看着三哥那悠然自得的样子,慕容和喜子互相看了一眼,喜子说:“你第一个站岗,睁着眼啊,可别睡。”
“咋就是我呢?你咋不第一个?”慕容睁大了眼睛问。
“还用问,我比你大,弟弟就得听哥哥的,长兄为父不懂吗?嘿嘿,我先睡会儿!”喜子说着抱着狙击步枪就闭上了眼睛。
慕容没门儿,只好把腰里的二十响掏出来,放在手边,身子靠着地窖的土墙,干坐着。
月松他们回到卤肉点的暗室里后,美国佬还在酣睡。月松看见美国佬身上都是伤,让猛子过来,给美国佬治伤。
猛子把他的背篓拿过来,从里面弄出了些草药和一些瓶瓶罐罐的药粉,熟练地帮美国佬敷着药,很快,猛子就麻利地把美国佬弄好了。
“咋样?美国佬的伤问题不大吧?”月松问。
“没事,队长,都是些皮外伤,而且伤得不深,顶多六七天,就都好了。”猛子说,“队长,来,我帮你看看胳膊。”
“呵呵,鸣鹤,你瞧瞧,猛子可是咱们特战队难得的宝贝啊,来,给我治好了,完成这次任务后,我跟你爹说,你就是咱们特战队的队医了。”月松说着挽起袖子,让猛子治伤。
猛子拿出了把锋利的小刀,在火上稍微烤了下,又弄来清水,帮队长清洗了后,弄了块布,让队长咬着。
“咬那玩意儿干啥,抽支烟就行。”月松说着点上支烟,慢悠悠地抽着。
猛子熟练地用小刀帮月松把子弹取了出来,要说不痛那是假的,要是悠然那是装的,其实取子弹的时候,月松根本就没抽出烟的味儿,全部精力都用在忍着痛上了。
取出了子弹,猛子用药粉儿帮队长敷好,又用布条帮队长帮上,这才慢慢收拾起自己的东西。
美国佬被劫走了,井上和东条得到消息后,立即向松井将军汇报了,松井气急败坏地命令手下的两员大将,要求他们立即封锁城门,全程大搜查。
井上和东条没办法啊,只好带着宪兵队和便衣队的人,在城里挖地三尺地找,闹得城里那真是鸡飞狗跳的,可硬是没有美国人和地下党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