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缘霍然出手,葵花童和菊花童都是吃了一惊,就连旁边不远的一些会众也是大惊失色。
绿娘子却似早有准备,娇躯在一瞬间掠起,双臂一摆,十数枚银针直射达缘,打他上中下三路,银针夹着冷风,电光火石之间就到了达缘的面前。
菊花童冷喝道:“荷花童,你想干什么?”在他看来,薛破夜只是外人,既然达缘和薛破夜交上手,自然是要相助达缘,这荷花童出手对付达缘,显然是想保护薛破夜,因私忘公,可是大大的违了帮规,自然要喝止,他这一喝完,人也上前,阻止荷花童再动手。
达缘但见眼前刀光一闪,薛破夜那散这冰冷寒气的寒刃已经在眼前划起,而身后十几道劲风袭来,那是绿娘子的十几枚银针,他心知绿娘子这些银针上即使没有毒药,那也是有麻药的,若是被击中,今日资金可就是凶多吉少,毫不犹豫地撇下薛破夜,爆喝一声,身前立刻荡起一股强烈的劲风,这是他千钧一之际催动内功所致,十几枚银针顿时被那内功形成的气墙阻住,纷纷落地。
这内功耗费精力体力巨大,达缘也是万不得己,实在没有法子避开绿娘子的银针才出此下策,以气墙阻住十几枚银针后,达缘脸色很是苍白,难看无比,那股倦意更加明显,但绿娘子既然动手,他是明白之人,已经猜出其中的玄机,知道这是极为紧要的时刻,断然不能有半点示弱,虽然筋疲力尽,但依然撑住。
绿娘子被菊花童挡住,已经娇喝道:“闪开,他是叛徒!”
薛破夜明白,绿娘子是准备摊牌了,她既然敢摊牌,显然是已有准备。
菊花童一震,就连旁边的葵花童也是目瞪口呆,绿娘子这句话可说是让他们惊讶万分。
达缘听绿娘子这话,也是身躯一震,再不犹豫,喝道:“你怎可妄语?如此玷污佛门圣徒,岂能容你?”身子已经直朝绿娘子扑了过去。
薛破夜心中明镜似得,都到了这般地步,达缘岂能容绿娘子继续活下去,即使为了灭口,今日也不会让绿娘子和自己活下去。
菊花童和葵花童在情势不明的情况下,想来是不会轻易出手。
绿娘子见到达缘扑来,纤腰一扭,娇躯后退,左臂一动,又有数枚银针出。
达缘呼喝出声,沉猛的很,侧身闪过,人已趁势靠近了绿娘子,那如钢铁一般的拳头直挥向绿娘子。
这一动手,所有人都是大惊失色,部众们都站了起来,红袖堂和胜堂的部众见自己堂主打了起来,都想上前助阵,菊花童已经冷声喝道:“谁要是敢轻举妄动,我暗影堂绝不留情。”他声音冷酷,顿时将准备动手的部众喝止住,所有人呆立当地,看着达缘和绿娘子相斗。
绿娘子轻盈如蝴蝶,轻飘飘地躲过达缘的拳头,闪在一边,正要再取出银针,达缘却再次逼近,根本不留时间让她取针。
见达缘如此紧逼,绿娘子花容微微失色,本来轻盈的动作已经有些滞懈。
薛破夜知道绿娘子的轻功和银针绝技可说是高明之极,但是拳脚上的功夫显然是差了很多,达缘紧逼之下,竟然颇有些惊险,再不多想,叫道:“和尚欺负女人,这是什么和尚?”抓紧手中的寒刃,毫不犹豫地冲上去。
绿娘子惊道:“你不是他对手,你别……。”还没说完,薛破夜却已经冲到了达缘的身边,寒刃在手,刺向了达缘的背脊。
薛破夜盘算过,若是达缘没有之前的一战,精力旺盛的话,自己还真不敢这样贸然出击,但是达缘经过那一战后,体力和精力可说是耗损了十之七八,刚才为了对付绿娘子一轮的银针攻击,以内功运成了气墙,仅有的一点真气似乎也耗费殆尽,如今达缘完全是一股气在撑着躯体,已然是强弩之末,此时绿娘子在达缘拼劲全力的情况下已是危机重重,自己若不出手,一旦绿娘子有失,自己今天小命可就不保,而且自己也决不允许有人欺负绿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