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鱼心里一紧,懦懦地点头,心里有些羞又有些慌,不知道该不该说那个逼真的梦境,便没有开口,只是乖乖地靠在他身上,望着他,一动也不动。
她实在乖,又乖又听话。以前总是笑盈盈的调皮捣蛋,可少见有这般低眉顺眼的乖巧时候。
江喻白皱了眉,静默良久,终于舒了口气,手顺着她背脊上下滑动了几次,俯身亲在她额上:“怪我,都是我不好,早该告诉你晚上我调班送你,你就不怕了。”
“……这不怪你,”顾小鱼道。
这事怪天怪地也怪不到江喻白头上。当时就算江队长真的告诉她会调班接送,也肯定会被她反驳掉,既然会被她否决,说不说又有什么关系呢?
现在这个结果不是最好的,但已经相当不错。她还能活着,没缺胳膊没断腿儿,顾小鱼已经相当满足。
她还能笑,可听她一句,江队长脸上却愈的沉了。
印象里的江队长总是威风八面,即便说起辛酸的过往,语气也浅淡,甚至还笑意满含。
顾小鱼见不惯他那双漆黑亮的眸子阴暗晦涩的模样。何止见不惯,一瞧他这自责的样子,她心里下意识地抽痛,挠心挠肺地疼,甚至比真挨了两枪还难过。
真的不怪他,他就是太在乎她了。
顾小鱼犹豫了一阵,蹭上去搂着他亲了一口,红着脸低喃:“……二白,真不怪你,睡觉不盖屁股会做噩梦,我外婆说的。”
江喻白:“……”
“真的,”顾小鱼肯定道,也管不得羞不羞傻不傻,一口咬定,“你不是摸了吗……我没穿裤子,所以才做噩梦了。”
江喻白:“……”
他还是不答话,可被她胡搅蛮缠闹一番,眉头已经松开,眼底也含上了笑意。
事情既然过了就算了,明知不是什么好事,索性谁也别提。
有时候,自欺欺人也不乏是一剂良药。
气氛一时间有些微妙。两人四目相视了一阵,顾小鱼莞尔,伸长脖子亲了他一口。
她忽然起身,肩头一阵松落,被子顺着光滑的脊背不断往下。浑圆的两只小东西蓦然弹了出来,灯光明亮,她身上一·丝不·挂。
顾小鱼:“……”
顾小鱼整个人都不好了!
心慌得快要从胸口里跳出来,脸上红得紫,顾小鱼惊呼一声,吓得赶紧往回缩,却被江喻白一把拦住了腰,不叫她落跑。
“又躲,”江队长说她,脸上微微沉,语气也带着些无法抗拒的强硬,不过对上她,又到底尽是柔和,“刚才就躲,都是我扯了证的媳妇儿了,还躲什么?”
“没有躲,羞呢……”顾小鱼无辜地撅了撅嘴。
这是她老公,扯了结婚证的老公,她躲他干嘛?该来的总是会来的,顾小鱼一心坦然——
道理她都懂。可懂归懂,真实遇上了,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只剩手忙脚乱,她不是刻意要躲,真是自然反应而已。
江喻白还是沉着脸,直勾勾地看着她,也不知听进了没有。
顾小鱼被他看得愈脸热,埋着头往他身上缩得紧了些。
这话题太羞人,光开口就快用光她全部力气。她越说,声音越小,像做错了事一样,悻悻地蜷在他怀里,眼睛瞄着木门,懦懦地低喃:“……你家隔音效果好不好啊?爸妈还在外面呢……我怕羞,以后不敢见人了。”
何止不敢见人,这事一说她脸上就热得能煎鸡蛋。
顾小鱼埋了头,闷着不说话。这时候倒像个小媳妇儿,乖得不行。
江喻白低声笑,捏着她下巴,在她唇上轻轻地吻:“傻媳妇儿,今天不做。把我乖宝宝弄得下不了床,明天还怎么去玩儿?”
他说话向来是一副淡然的语气,轻描淡写地描述,不带丝毫轻浮的成分,即便在笑,也很正经。
顾小鱼:“……”
还玩什么玩!一听这话,顾小鱼一点“玩”的想法都没有。心里“咯噔”一下,顿时五味杂陈:
网上只说第一次会撕心裂肺的疼,男人控制着力道还好,要是没控制住,那非得伤筋动骨地疼上一星期。可就算再疼,那说得都是能落地走路的情况——
江喻白可好,一上来就要她下不了床!
想想就够疼了!偏偏家里还有两盒买错尺寸的避孕套,他还真有可能叫她下不了床!
“……”
顾小鱼一张脸涨得通红,再不想跟他讨论这件事,吓得赶紧往被子里缩。
刚才还挺有骨气的小媳妇儿一听这话顿时缩成了个小棉花团,颤巍巍的,怎么瞧怎么讨人喜欢。江队长静静看了一会儿,不禁哑然失笑,手伸入被子里,在她光溜溜的小屁股上轻轻捏了一把:“快把头拿出来,别闷坏了。”
他手又粗又糙,一摸屁股上的嫩肉,她身下顿时便是一股潮意。
顾小鱼红透了脸,江喻白顺着往下一探,闷笑着咬她耳朵:“怎么摸摸就湿了?”
顾小鱼不吭声,红着脸瞪着他看。
她脸鼓得像个小包子,小嘴微微撅着,怎么瞧怎么可爱。
江喻白轻哼失笑,微微挑眉:“湿都湿了,过来,老公再摸摸。”
顾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