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周兆煊暗示了无数次礼部尚书,仪式要加快,尽快一些,但是等从祭祖的长生殿出来,还是天都快黑了。
皇上直接就在这里命散朝,没有再回那么远的奉天殿去。车辇也已经在这里等候了,皇帝也没有在管其他的事情,甚至看得出来很着急,拉着皇后的手走到了车辇前面,扶着皇后上了车,便命快走。
很快,车辇往坤宁宫方向而去。
大臣们这才散了,互相的窃窃私语,说着朝中的变故,今天的大典,明天的敕封仪式等等的。
他们现在最关心的,应该就是明天的敕封仪式了,已经是侯爵的,担心自己的爵位保不保得住,没有爵位的,但是这一次立了功的,心里盘算着自己能得个什么爵。
周兆煊的外祖父曾国兴从殿内出来,周围就围着十几个文武官员,脸上全都带着奉承的笑容,小心的和他说话,拉拢关系。
曾国兴的两个儿子在两边,也是被人围拢着,他们点着头敷衍着,偶尔和谁不知道说到了什么,哈哈哈的大笑着。
远远的曾国兴的夫人曾程氏有话想和老爷子说的,但是他们父子三人身边的人就一直都没散,围着那么多,她们妇人也不好过去。
转头看了看坤宁宫方向,这时候过来了一个嬷嬷,陪笑着躬身禀报:“娘娘身体不适,今天就不见各位了,各位辛苦了,请先回府吧。”
曾程氏脸色难看,转身脚步飞快的出宫,两位舅母和镇国公夫人全都跟在后面。
只有周岚烟担心的看了看坤宁宫方向,皱眉想了一会儿,还是跟着长辈们走了。
周兆煊一上了车就伸手摸苏芷樱的额头,道:“你肯定是受了风寒了,还忍呢。”说着又叫:“拿水来。”
皇上和皇后走动,后面每每都跟着大批服侍的人,端茶递水的随时准备着,皇上一叫,马上就有太监小跑着上前来。
苏芷樱看见太监小跑着要赶上行进中的车辇,宫女端着托盘还想要把茶杯茶壶的端稳了,就这样还要把水倒出来?不由得好笑起来,靠在周兆煊的肩上:“等到了坤宁宫再喝好了……是有点头晕。”
车辇走的不慢,一刻左右到了坤宁宫,太医院的太医已经奉命在这里等候了。
进了坤宁宫,苏芷樱去斜倚在了榻上,太医进来请脉。周兆煊背着手站在跟前,眉头很自然的就是皱着的,冷冷的盯着太医。
太医顿时就紧张起来了,请脉的时间愈长。
时间越长,周兆煊就越紧张不安,眉间的冰霜就更加冷冽。
苏芷樱咳嗽起来,用手绢捂着嘴,手也收了回来,太医没办法诊脉了,只能站起来,躬身的退到了一边。
周兆煊就站在跟前,比宫女们动作还快,端水坐在榻边,把杯子送到了苏芷樱嘴边喂着她喝了,又拿手绢给擦擦嘴,然后抬眼冷冷的看着太医问:“皇后娘娘病情如何?”
太医就慌得跪下道:“娘娘是感染风寒,加上这几天劳累过度,气血不足,因此会有头晕咳嗽的症状,可用柴胡银翘等温中药治疗……”
说着紧张的看了看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