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之这才和南宫一金朝薛府门前走去。
也许是因为南宫一金的故,这薛显宗竟亲自迎了下来,朝着南宫一金一拱手赞道:“仙长风姿,果然令人景仰,里面请!里面请!”
说着,竟亲热的过来拉住南宫一金的手,做了个请的姿势,那满目的恭敬和热情,真真是让南宫一金美得有些飘飘然了。
他这恭敬比起方才只有林逸之和管得宽时,更是显的发自内心,方才只有林管二人时,那薛显宗虽然也很热情,但多处于客套,而对于南宫一金,却格外不同,真心景仰这南宫一金所谓的神仙之姿。
南宫一金演的一手好戏,竟然泰然受之,只淡淡一笑道:“薛里长,红俗事缠身,倒教薛里长方才好等,见笑见笑!”
薛显宗更是恭敬,两人这股亲热倒显的林逸之和管得宽有些多余了。
薛显宗亲自提灯,头前带路,瞅了机会,南宫一金这才偷偷冲林逸之和管得宽二人一笑,小声道:“这叫做有福之人不用忙,无福之人跑断肠,都学着点!”
林一直和管得宽一阵无语。
众人来到正厅,刚想坐下,薛显宗忙一拦道:“慢慢慢!诸位稍等!南宫仙长怎么能能吃残席呢,来呀!”
他一招呼,底下跑出三四名小厮和使唤丫头,七手八脚的将残席撤下,不一会儿,又摆下了新的酒席。
这酒席上山珍海味,窖藏老酒,应有尽有,比起方才那个,更要丰盛上许多。
林逸之眼酒席,不由的暗自咂舌,这薛显宗可是真的下了血本,这一道酒席,估计抵得上他半年的花销了。
薛显宗见酒席设下,忙当先朝南宫一金一拱手道:“仙长,请上座!”
管得宽闻言,气的朝南宫一金一瞪眼,南宫一金权当没有仍旧淡笑着,保持着他那所谓的仙家气概,当仁不让的毫不客气的坐了主客的位置。
管得宽刚想发作,林逸之一拉他的袖子道:“管大哥莫要生气,若不是这老骗子,咱们也不能吃第二回,你要揭穿他,咱们就没吃的了!”
管得宽想了想才道:“却听你的,就给这些好肉好酒一个面子……”
他这才同林逸之一同坐下。
酒席之上,这薛显宗更是朝着南宫一金频频致意,不断敬酒。
美得南宫一金几乎连北都找不到了。
只是林逸之心下奇怪,他方才再来正厅之时,碰到了薛显宗的独子,那个身穿月白缎衣衫的薛十七不是亲自说过,酒席之上他要来的啊。
可是这薛显宗似乎半句都未曾提及他这个独子的事情,而且已然换过一桌酒席,可是也未曾见到薛十七的身影。
像这家中独子,薛显宗一那种传统的家主,对于独子应当是十分重视的,这样的场合,尤其薛显宗这么抬举南宫老道,薛十七不应该不出现才是。
只是林逸之一直把这个疑问藏在心中,没有说出。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南宫一金故作高深的一笑,冲薛显宗道:“薛里长,承蒙你如此盛情,贫道方才偷偷为你卜了一卦,只是不知准还是不准。”
薛显宗闻言,更是恭敬无比,忙正襟危坐道:“仙长神通,小可洗耳恭听。”
林逸之和管得宽闻言,也放下了筷子,倒要宫一金能说出什么幺蛾子来。
南宫一金故作高深的把眼一闭,摇头晃脑了一番,这才捻了捻胡须,慢条斯理道:“薛里长你应当是遇到了什么为难之事,而且兹事体大,可以说不仅仅是你的为难事,便是整个东隅镇几乎家家户户都对此事惊慌为难,贫道说的可对!”
“啪嗒——”一声,薛显宗手中的筷子径自从手中滑落,脸上的神色无比的惊憾,用一种惊叹和不可思议的眼神直直的宫一金,就如望着一根救命稻草和下凡的仙人一样。
便是林逸之和管得宽也没想到薛显宗竟是如此反应,暗道,次南宫一金真的蒙对了。
怪不得他们一直感觉这薛显宗和镇里的居民怪怪的,原来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
南宫一金见状,更是面露得色,竟然哈哈一笑道:“怎么样,薛里长,贫道说对了……”
再显宗,竟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涕泪纵横道:“还望南宫仙长大发慈悲,救一救我们这一镇的子民吧!”
慌得林逸之和管得宽忙站起身来相搀,可是这薛显宗境执意不起。
只是这南宫一金说了句:“薛里长不必多礼,起来说话!”
这句话却比林逸之和管得宽二人搀扶好用,薛显宗竟急忙站了起来。
薛显宗规规矩矩的坐下,这才口打唉声道:“不瞒三位,今日在镇口,三位要在我东隅镇借住一晚,小可面露难色,也是因为这件为难之事,恐怕三位引火上身啊!”
管得宽这才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吝啬小气呢!”
薛显宗苦笑一声道:“东隅镇虽不富裕,但是招待三位还是绰绰有余……唉!只是这件事实在是怪异凶险啊!”
林逸之管得宽和南宫一金三人闻听,皆齐齐皱眉,林逸之沉声道:“怪异凶险?里长所指何事?”
薛显宗刚想说话,便听到大门外似乎一阵吵嚷,不由的一皱眉道:“外面何事吵吵嚷嚷,你去!”
说着,一只旁边伺候的小厮。
小厮撒脚如飞去不多时,回来在薛显宗耳边低低道:“老爷,外面来了两个女子,说是错过了宿头,别处又基本歇了灯,想要在咱们府上借宿一晚。”
薛显宗一皱眉道:“那可不妥,两个女子,孤孤单单,咱么镇上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能留她们?再说了我这里有贵客上门,多有不便,去取些散碎银子,打发了她们就是!”
这小厮领命去了。
薛显宗这才招呼林逸之三人重新坐好,刚要开口,那门前又是吵嚷不断,这一次似乎乱成一锅粥了,时不时还有嚎叫**的声音传进来。
薛显宗不由的气恼起来,大声冲门口道:“门外到底怎么回事,打发两个女人都打发不走么。”
话音方落,不仅是他,连林逸之三人同时都感觉眼前一道人影闪过,紧接着这人影实实在在的正撞在酒桌上。
“稀里哗啦——”一声响,酒桌之上杯盘倾倒,饭菜乱洒,有的杯盘滚落在地上,摔得七零八落。
那小厮躺在地上,揉着后背,面目痛苦,大声**着。
薛显宗顿时惊怒无比,一拍椅子站起身来,朗声道:“怎么回事!”
话音方落,一群小厮慌慌张张的跑进来,映着灯光,一个个呲牙咧嘴,鼻青脸肿。为首一个领头的,一边哎呦直叫,一边回道:“老爷,不好了,那两个人打进来了!”
薛显宗闻言,有些蒙头转向,林逸之和管得宽也对视了一眼,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薛显宗怒道:“回话都不会,哪两个人?”
这小厮又道:“就是老爷吩咐用散碎银钱打发的那两个女子,她们执意要借宿,我们几个不让,她们其中一个便将那散碎银子,当头朝我们扔来,还说什么里面明明有人吃酒,而且楚是在招待什么人,为何别人可以,她们就不可以……”
刚说到此处,又是一阵大乱,有人喊道:“挡不住了,冲进来了……”
忽的听得院内有女子冷冷的叱道:“好不公平的里长,方才我们明明陪着几个人进了府中,到我们了却不行?还拿那些银子来打发我们?当我们圣姑是要饭的不成?今日我们偏要在此处借宿,你能如何!”
林逸之等人闪目观见正厅门前,红灯之下,站着两个女子,一个女子一身黑色纱衣,气质冷俏,面容虽然过了双十,但风姿绰约,只是眼眉之间带着掩饰不住的冷傲。
另外一个女子,一身淡黄色纱裙,黄色轻纱照面,却是五官相貌,只是那纱裙中的身姿却也是娇柔嫣然,端的不似凡俗女子。
方才那冷冽的话正是从这黑衣女子口中说出来的,她正满脸怒气的站在那里。
而另外一个轻纱照面的女子,似乎恬静的多,只是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南宫一金原本正一口酒一口菜,吃的美哉,什么女子对他来说,没有大朵快颐舒服。
可是他不经意之间抬头朝着门口不由的面色一白,神情慌张,忙站起身来,冲薛显宗一拱手道:“老道年岁大了,什么事都不讨喜,这会儿肚子不舒服,却是要出恭……出恭一下!”
说着,便想用袖子遮住脸,扭头溜之乎也。
可是,他这一动作,正被门下那两个女子着。
这黑衣女子眼尖,宫一金,不由得眼眉一立,冷声笑道:“呵呵,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老骗子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遇上了,还想跑!今日便叫你尸首两分!”
说着,手中忽的腾起一道幽绿色光芒,似乎是一个短模样的东西。
身形一晃,一道残影直奔南宫一金而去。
南宫一金吓得妈呀一声,一边朝林逸之方向跑,一边大声嚷道:“逸之老弟,老道我要归位了!快快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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