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辜星想,她也是时候送那些人一份大礼,毕竟,来而不往,非礼也!
“慕凉,听说你最近拜了王石为师,想做导演?”
萧慕凉看着眼前凄惨的一幕,眼底却没有丝毫动容,那些害她的人,都该死!
扬起一抹笑,看向她,笑意直达眼底,“是啊。”
“现在就有一场大戏,你不准备练练手吗?”
“求之不得!”言罢,竟从随身携带的黑色背包中,取出一台DV,无比客观又极尽美感地记录下这一幕,嘴角的笑,残酷又血腥。
早在他开枪杀人的那一刻,曾经苟且屈辱的萧慕凉就已经死去,如今的他,可以残忍地笑看生死,直面血腥,生杀予夺,强者为尊!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是夜辜星教会他的,如今他也能运用自如!
惨叫声从一开始的高亢嘶鸣,到如今几不可闻,夜辜星看着眼前被血色浸染的麻袋,双眼微眯,所有想害她孩子的人,都要下地狱!
“夜姐,已经死了。尸体如何处理?”武强收回铁棍,询问的目光投向夜辜星。
“直接喂狗算了!”孙毅呸了一声,敢伤他兄弟,死不足惜!
夜辜星摇头,眸光高深,“如此好戏,有人还没到场,又何必急着收尾?”
樱紫落朝她点点头,“姨姨放心,都已经安排好了,这次,定要让贱人有来无回!”
夜辜星笑意从容,洛笛,这场大戏,是专为你而唱,不来,实在可惜……
下一秒,夜辜星的笑容僵硬在唇畔,坠痛传来,一声痛呼,她双手捂着肚子,踉跄后退两步,正好后背撞进萧慕凉温热的胸膛。
萧慕凉当即便察觉到不对,“辜星?!你怎么了?!”
所有人围拢上来。
深呼吸,夜辜星不断告诉自己要镇定,但眉头却无法不紧皱,胸口剧烈起伏着,腹部的痛感越来越清晰,她像被瞬间抛上岸的游鱼,大口大口汲取着氧气。
狠狠捏住萧慕凉的手,面色苍白如纸,大颗冷汗从她额上滑落,夜辜星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不颤抖,“快,快叫张莉!我、要生了!”
“啊?!”所有人像吃了记闷拳,武强憨憨地挠了挠后脑,“这、这不是装的吗?怎、怎么……”
夜辜星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这回真要生了!”
“什、什么?!”
疼痛稍缓,夜辜星松了口气,眸色一凛,“落落,用我的手机打电话给张莉医生,请她务必抽空过来一趟!洛笛随时都有可能杀来,你亲自去接人!”
然后转向溟钊、孙毅等人,目光郑重,“请务必把别墅守住!”
最后朝溟澈开口,“你去检查设备和药物,我怕被人动了手脚。”
有条不紊安排好一切,大家各自行动,“落落,你让夜四他们按兵不动,等洛笛到了……再说!”
又是一阵坠痛袭来,夜辜星的指甲掐进了萧慕凉掌心,“慕凉,你扶着我,我要走动走动……”
张莉赶到的时候,夜辜星已经在萧慕凉的搀扶下,沿着别墅上下走了两个来回。
辅一进门,看见那满地蜿蜒开来的血迹,张莉吓了一大跳,目光移到夜辜星身上,并未看见血迹,只是羊水睡着她大腿流下,湿了一片裙摆。
溟澈从手术室出来,“已经检查过,手术刀、手术钳、以及要所需药物统统换新,没有任何问题。”
张莉也心知不是多问的时候,“你们俩帮我扶她进手术室!快!”
夜辜星深深看了张莉一眼,满头大汗,声音却无比清晰,“我、要、顺、产。”
“好,我尽力而为。”
夜辜星躺在手术台上,两腿张开,跟随张莉一起来的另外两人动作利落地准备所需器材和药品。
“宫口已经开了,状况比我想象中好,如果想顺产,那就加把力!”
夜辜星咬紧牙关,郑重点头!
眼窝一热,她想起了安隽煌,心里不停地骂他,骂他混蛋,骂他禽兽,但双唇却紧紧抿着。
她清楚知道,洛笛随时都有可能找上门,也明白自己说不定就死在了手术台上,但她必须清醒!
清醒地面对疼痛,清醒地等待孩子降生!
“啊——”
一声痛呼,但下一秒她却将所有疼痛锁在喉头,不再出尖叫,只听得一阵呜咽。
张莉眼中闪过一抹不忍,泪花涌动,“辜星,孩子太大,剖腹吧!”
夜辜星全身汗湿,汗水顺着她颈部、额头四散滑落,湿了,润了衣,而她却只是摇头,“我要——自己生!”
“那你就用力!用力啊!”
夜辜星深吸口气,咬着牙,重重吐出,这一起一落几乎用尽了她所有力气,撕裂般的疼痛中,她只觉有什么东西从她身体里滑落。
啪啪两声,孩子响亮的啼哭声传来,她彻底松了口气。
“不要!不要睡!你还有一个孩子!你忘了吗?!还有一个!”
夜辜星眸光一滞,隔着一道手术室大门,她却隐约听到了枪响,不!她不能睡!
拼尽全力,提起最后一口气,她咬牙,清晰的剥离感传来。
又是啪啪的拍打声,迷蒙中,她朝那两个小护士的方向看了一眼,其中一个提着孩子双脚倒立向下,另一个则极富节奏地拍打着婴儿的屁股。
他那么小,长不过一支筷子,这就是她的孩子吗?
可是他为什么不哭?
夜辜星心下一紧,却在下一秒听见了细如猫叫的啼哭。
张莉看着她,“恭喜你,一家平安。”
夜辜星笑了笑,正准备起身,手术室大门却在此时被人推来,来人穿着厚厚的无菌服,但夜辜星还是一眼认出了他——
眼窝一热,滚烫的泪水不期然滑落,笑容浮现在女子苍白的脸上。
她却只是低喃,“煌,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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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卡得忒厉害了!小鱼没生过娃呀!卡卡卡!所以大家原谅我辣么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