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看到刺青脸老大身前,又多出了一堵墙似的筹码,方元多少有些惊诧:“咦,他还敢来呀,不怕死么?”
“方先生,你有所不知。”宁曼颇有经验道:“他现在是输急了,一心想要翻本赢回来,根本不会去想自己会输。”
“哦。”方元眉头一挑,随即淡声道:“反正他的钱,也应该是不义之财,赢了也没有什么负担。既然他一心找死,就成全他吧。”
刺青脸老大可没有这样的觉悟,就像宁曼所说,他已经彻底魔障了。不仅是鬼迷心窍,连脑子也被浆糊蒙住了,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翻本,翻本……
不过可惜,理想很美满,现实很骨感。继续赌下去的结果,就是他一堵墙似的筹码,又转移到了宁曼的身前。
转眼的工夫,筹码又空了,刺青脸老大早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意气风,整个人就好像是泡到了水里一样,全身在冒汗,连衣服也是湿漉漉的,能拧出水来。
旁边众人也看得十分清楚,在现筹码输光之后,刺青脸老大的表情就变得非常不对,面若死灰,透出绝望之色。
“砰。”
悠然,刺青脸老大猛然站了起来,似乎要朝赌桌上的筹码扑去。就在这一瞬间,赌场的工作人员仿佛早有准备,神出鬼没似的把他给拦阻住了。
一个工作人员似乎还说了几句话,好像是在劝说什么。然而刺青脸老大好像并不听劝。暴力挣扎起来,却被经验丰富的工作人员牢牢锁扣住手臂,然后把他悬空架出去。
一路上。刺青脸老大又是怒吼,又是剧烈拧动身体,自然引起不少人的关注。不过有工作人员站出来解释两句,一帮赌客瞄了两眼,该干嘛就干嘛去了,显然已经习以为常。
与赌场热闹喧闹的情况相比,这一幕就仿佛滴水入海。连浪花都没溅起,瞬时就平息了。总而言之,类似这样的事件。赌场每天都在生,不管是赌场还是赌客,都浑然不在意,每人“各司其职”。不起丝毫波澜。
不过恐怕没人知道。刚才刺青脸老大输的钱,并不是完全属于自己的,其中的大部分是属于社团的资金。可是他一下子全部输光了,回去之后恐怕没法向手下交待。
毕竟有钱的才是老大,要是一分钱都没有了,他这个老大的位置,那就悬了……
实际上,关于黑羊法器。方元还有一点没有提到。当法器负能量弥漫的时候,不仅是霉运随之而来。更容易成为替罪的羔羊。
反正今天之后,刺青脸老大的下场很惨。不过这就不是方元关心的事情了,倒是宁曼在不久之后的某天,无意中知道那个赌窝换了个老大,至于原来的刺青脸却不知所终了。
当然,那是后话,暂且不提。
这个时候,在接收了刺青脸老大的全部资产之后,宁曼拥有的筹码已经占据了整个赌桌的三分之二空间,让荷官的压力倍增啊。
就在这时,宁曼笑意盎然,喜上眉梢的提议道:“方先生,这一次,我们把筹码全部压上去,你觉得怎么样?”
看来不断的胜利,也助长的宁曼的信心,让她产生了一掷千金的豪气。
荷官似乎能够听懂中文,一瞬间脸色就变了,额头不自觉冒出一层白毛汗。他心念百转,不敢摇盅了,而是直接按了一个装置,叫人来接替自己。
“叮”的一声响之后,就有另外一个荷官闪了过来,是个中年人,身材比较高瘦,一双手更是引人注目,一根根手指好像竹节一样,修长干净整洁,气度颇有几分不凡。
“换人了,居然换人了。”
“不换不行啊,这也是赌场的制胜秘诀了,一个荷官撑不住,立即换人。”
“按照电影演的,现在出场的肯定是高手,能出千的那种?”
“你想多了,这是正规大赌场,根本不怕你赢,就怕你不来。至于现在出马的,高不高手也难说,不过肯定经验丰富……”
旁人窃窃私语,有幸灾乐祸,也有喜闻乐见。
“这位女士。”与此同时,中年荷官彬彬有礼道:“你现在的筹码,已经超过的这个赌桌的限额,不如上二楼玩吧。”
中年荷官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却看向方元,而且说的还是中文。显然,他也知道做主的是方元,这话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说起来,应该是宁曼不断赢钱,自然引起了赌场工作人员的重点关注,说不定还在监控仪器里头反复研究许久,确定没有任何问题之后,才会这样客气有礼过来请人。
在场之中,也有一些人懂中文,一听到这话,也是各种羡慕。
“二楼,那可是贵宾厅啊,没有足够的筹码,根本不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