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愈身子一震，在幽暗的浅蓝色光线里，看不清程远的眼神。这人的爱好就是这样，总是喜欢在阴暗的地方践踏她。

“没关系，你试几次。我……等你。”他自斟自饮起来，开始欣赏外面的的车水马龙，流线型的高速公路上，一盏又一盏的灯蜿蜒着，永无止尽。

“好了，开始吧？”韩愈将骰子递给他，程远已经喝了一瓶酒，他揉揉眼睛，很孩子气的动作，让韩愈想起来小程惜抱着枕头揉眼睛，然后央求她讲故事的情景。

程远随便晃了几下，八点。韩愈之前摇过九点，她小心的摇了几下，是十点。她松了一口气，嘴角几乎染上了笑容。

面前的女人笑容有些模糊，程远略显踉跄的走上去，带着酒气的炙热呼吸就洒在了韩愈脸上。韩愈节节败退，一直被逼到了落地窗边，程远没什么表情的看着她，然后摸摸她的脸，轻轻的啄了一下她的眼睛。

手上拿着开瓶器，韩愈知道，那尖锐的锥子只要用力挥过去，程远的脑浆就会蹦出来，然后一切都结束了。程远忽然抱住了她，将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慢慢抱着晃到了沙上。他正准备脱上衣，突得一晃，沙毫无㊣(3)预警的翻倒了，韩愈看到落地窗外又有一户人家亮了灯，心里陡然一惊。

他脱掉了衬衫，低下身子停在了靠韩愈很近的地方，韩愈不知道他在等什么，他又在看什么，手上的开瓶器渐渐握紧。

“听话，你要听话……”事情就生在一触即的时候，程远呢喃着说了几句，竟然就这么倒在了韩愈的身上，紧紧的压着她，一动不动的睡过去了。

大厦的灯一盏一盏的亮了，然后又一盏一盏的熄灭，韩愈看了一夜的灯光，而压在她身上的程远，似乎睡得十分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