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差点失去了她,只是我们一点也不知道。 她那么忧伤,那么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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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家的历史要从鸦片战争开始算起,当年程家的祖先是靠船运才的财,尽管后来程家的资产在各产业都有了一定的积累,可是要说起老本行,却还是割舍不开的远洋运输。国家限购令布之后,虽然收效甚微,但程氏的房地产这两年来本就有点萎缩。不少老股东都希望程远能够将之前放在房地产上的精力,分一半给运输业。
叔叔伯伯的请求,他当然是会听的。听不一定要做,程远放下手中的烟,也把手从键盘上挪下来。程远的父亲程九柏继承程家的时候,是在众多兄弟的虎视眈眈中,扫清了所有路障,程氏差点就在硝烟弥漫的争斗中毁灭,而如今,他完全能感受当年父亲的感受。
该来的,还是会来。程远站起来,哥哥程宏的意外去世,让他成了这个王国的主人,但谁都知道,还有太多双眼睛在盯着。他又坐下来,嘴角染上一点笑意,那两艘船的消失和再现,都透着一股蹊跷。那个人,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看起来人畜无害,乖巧懂事,谷子里全都是臭的脏水。
“咚咚”乔秘书敲门进来了,程远抬头,问:“有什么事?”
“呃……”乔秘书拿着一个邮包,说:“柏林寄过来的,没有署名。用仪器检测过,没有危险。”
深绿色的邮包放在那里,外面全裹着胶布,程远轻笑一声,走上前拆开了邮包,里面躺着一只死去的小鸟,乔秘书差点吐出来,捂着鼻子说:“程总,这个人到底是谁?……他总是这样的话,我们可以报警抓他。”
“你出去。”程远伸进了盒子里,将那只漂亮的死鸟放在手心,“你的主人没告诉你,长途飞行,要注意安全吗?”
鸟儿垂着脑袋,它的眼睛是睁开的,就这么看着程远,小鸟的眸子里,只倒映着程远欣然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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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全都是五彩的泡泡,小程惜站在浴缸里,喊道:“妈妈,妈妈,后背痒痒。”韩愈笑了笑,说:“还痒吗?都搓了好几遍,你这个小脏猴。”
“妈妈,痒痒~”他在浴缸里开始打滚,水花四溅,韩愈只好放下干毛巾,用手给他抓了抓,又摸了摸,“都红了……妈妈摸摸就不痒了。”
“妈妈,你今天怎么有空给我洗澡?”小程惜歪着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