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很无理取闹!”韩愈不想多说,程远向来是无礼的。
“等等,别走,说清楚。我怎么是无理取闹?”程远向前走了一步,就这么将她抵在了墙上,鼻尖蹭了一下她的鼻尖,说:“我怎么无理取闹。”
“我不认……唔嗯……”话还没说出口,程远已经深深的吻了下去,吞噬了韩愈所有的不满,他闭着眼睛,双手紧紧的扎住她的腰,气息不稳的碾转着,过了一会儿,韩愈就这么软绵绵的靠在他怀里,只听他说:“好久没碰你了……”
“不要!”韩愈慌了,这是怎么了,不过一个星期而已?刚才的程远和野兽一样,差点要把她的舌头吞下去,“你放开,你深呼吸。”
“不放。”程远将脸埋在她的脖子里,静静的,没有再做其他动作。
和艾思羽是按照正常的情侣步骤来交往,程远也乐在其中,和一个名门闺秀谈恋爱,是一种很好的调剂。程远不认为自己是那种重欲的人,但每当韩愈出现在眼前时,他想得最多的,还是二人在床上纠缠的画面,每次也都在意想不到的时候,缴械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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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一个风和日丽的晴天,韩愈跟着程仲夏来到齐鸣东路的工作室,她戴着鸭舌帽,抬头看了看眼前的两层小楼,说:“可以啊,这个特别适合喜欢创意的人,绿树,阳光,花园也大。”
“谢谢大嫂夸奖。”程仲夏也满意的笑了笑,工人们在装修,叮叮当当的,到处的油漆味,“走,进去看看。”
“好啊。这里环境真好,以后要是我有钱了,一定在这里买一栋小别墅。”韩愈扶着楼梯,走在玻璃台阶上,兴奋的说。
程家以前的规矩是,各屋的吃穿用度,全都到福伯那里报账,而自从程远当家之后,这种制度已经废除了,现在谁都是各管各的。程仲夏看着韩愈的侧脸,半开玩笑的问道:“大嫂一点私房钱都没有吗?”
“没有,程远小气着呢。”韩愈撇撇嘴,也许是这个地方很贴近大自然,她整个人放松很多,说话也没了顾忌,甚至有些孩子气,又数落道:“每年爸妈给我的红包都让他没收了,说是把我的钱拿去投资,我看呐,根本就是坑我。这个二弟啊,就是葛朗台。”
“……每天在二哥手上过的资金都该过亿了,他哪会在乎你的那些私房钱。”程仲夏觉得这个话题不太好,程远的用意他也看不清,于是转开话题,指着阳台说:“这阳台能俯瞰这里的全部。”
“是吗?”韩愈提起裙子跑到阳台上,难得能出来自由的跑来跑去,她脸上始终带着笑容,站在阳台上㊣(5),看着小山上若隐若现的流水,还蒸腾有在森林之上的雾气,她又忽然安静下来,没一会儿,楼底下传来的吵闹声。“怎么了?”
程仲夏朝下面看了看,说:“好像是搬运工。”韩愈观察了一会儿,挽起袖子说:“我来做指挥,无规矩不成方圆的,这些搬运工也很辛苦,我今天不穿长裙就好了。”
“你要做什么?我不是真要你来监工的。”程仲夏拉住韩愈的胳膊,却意外的现她手腕上捆绑导致的淤青,非常明显,他在德国期间学习过人体解剖,这淤青是近几天才造成的。“……你的……”话还没问出口,韩愈就抽回了手,低头说:“我去给那些搬运工排队。”
“……好。”程仲夏心里咯噔了一下,继而又恢复了常态,两个人说起来也没相处多长时间,关于一些个人的**,出于礼貌,程仲夏觉得提问会很尴尬。
“对,大的家具排后面,小家具先走,师傅们小心点啊,辛苦了。”韩愈迅速的给搬运工们排好队,按照顺序进来的搬运工也没了怨言。家具是从不同的厂商订购的,这些搬运工恰巧赶在了一块,都为了赶时间,差点就要大打出手。“上楼梯小心点啊,师傅们。”
没一会儿,家具都秩序井然的摆在了该摆的地方,程仲夏一一验收签单,韩愈擦擦头上的汗,说:“这些家具奇形怪状的,瞧这椅子,怎么像一只企鹅?”
“都是陈语出的主意。”程仲夏的视线再一次扫过韩愈的手腕,思量了一下,说:“你的手腕怎么了?刚才弄的吗?”
“哪里?……哦,这个,这个是……我用手腕转呼啦圈弄得。”韩愈从企鹅椅子上坐起来,说:“陈语,就是我们去绵山那次,学美术的那个小美女?”
程仲夏点点头,不再看韩愈的手腕。韩愈双手交握,笑着说:“改天叫她来家里吃个饭吧,人家女孩子帮你打点这些很辛苦的,大嫂得好好犒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