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千万别看我,因为,你一定会爱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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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家搬到康城的h街已经两年了,h街住的全都是工薪阶层,或者是一些开店的小老板。清晨的薄雾渐渐散去,包子店外面站着几个买包子的小学生,吵吵嚷嚷的声音传到了阁楼里。
“啊!妈,我好疼!啊!”从阁楼上再次传来了沙哑的叫痛声,随即好像是被人捂住了嘴巴,“唔嗯唔嗯”的,那撕心裂肺的叫声渐渐隐没下去。
“观世音菩萨,你千万要保佑我们小回,度过这次难关!”孟妈妈手里擎着三炷香,虔诚的跪在蒲团上,冲着观世音拜了几拜。孟谦坐在轮椅上,已经没有两年前那么胡子拉碴,他面容沉峻,手里拿着一串佛珠,嘴里念念有词。
“啊!”阁楼上再次传来一声尖叫,就如同是歌剧的谢幕,骤然停歇,所有的戏码全部演完了。孟谦擦了擦头上的汗,从桌子上拿出闹钟,长叹一口气,说:“八个小时,熬过去了,熬过去了。”
“咯噔咯噔”的脚步声从木楼梯传过来,赖定荣满头大汗的从阁楼上走下来,相比两年前,他已经彻底变成光头,不过变成光头之后,他更受女人欢迎了。
“我的亲妈呀,总算搞定了!”赖定荣从冰箱里拿出一杯百事可乐,仰头灌了一口,“孟回在日本泡得药浴还是很有效的,斋藤那个老家伙给她用得是真药。脸部看起来没那么僵硬了,刚才还冲我做鬼脸呢。”
“那腿怎么样?上次参加学校的足球比赛,有没有伤到?”孟谦担忧的问。
“那没大碍,不至于将她那腿再弄废掉。”赖定荣想起来一年前这位孟回小朋友骑个自行车都能把自己弄成骨折,真是悲剧中的惨剧。幸亏孟回不怕疼,每次都能咬牙挺过去,两年间仍旧大伤小伤不断,尤其是进了笃信之后,男生与男生间的碰撞总是难以避免。
“那……她好了吗?她饿不饿啊?”孟妈妈擦擦眼泪,“都快两年了,那脸还要敷药吗?”
“以前每个月要敷一次,现在半年敷一次就行了。伯母,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万幸。刚给她打了镇定剂,她睡着了。大概要睡一个小时。”赖定荣坐了下来,看着孟谦,道:“她顶着那张脸到处招蜂引蝶的,你这做哥哥的,多说说她!”
“她说,她很喜欢现在这样。”孟谦现在完全把她当做是亲弟弟,不管她从前是谁,干什么的。
“我就奇了怪了,难道她以前是政府通缉的江洋大盗?好好的女人不做,做男人?非要过这种非人生活。好吧,好吧,我知道她现在那样儿是美男脸!都是我弟弟给瞎整出来的。”赖定荣咂咂嘴,又打量了一下室内的摆设,“哟,孟回这小子最近财了呀,买这么大个鱼缸!”
“是他生日的时候,公司的员工集体送的。”孟谦哂笑,要不是每隔一段时间她就要这么痛嚎一次,他们几乎都习惯了说孟回这小子怎样怎样。
“这生意是越做越大,都是你教她的吧?”赖定荣也注资了,年底分点红包,加上【荣诊所】的收入,他在康城还买了套房子。
“是她聪明,一点就通。”孟谦笑了笑,这两年,孟回确实递上了一份出色的成绩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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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宅一如既往的安静,也是这样一个薄雾散开的清晨,充足和煦的阳光从落地窗穿射至整个客厅,程依依穿着睡衣,懒懒的扶着楼梯走下来,客厅的投影仪上正在放一些视频,主角看起来都是些意气风的大学生。坐在沙上观看的人,正是程非凡,背影认真而肃穆,程依依觉得,从肯顿学院提前毕业的弟弟,越来越像自己的二叔。
“姐,早。”程非凡没有回头,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