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坏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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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什么？”程仲夏趴在桌子上，像是个聆听教诲的小学生，看着韩愈问。

“我知道的，我有时候脑袋会有数字，你怎么知道？”韩愈问。

程仲夏还记得那些韩愈在他怀里的日日夜夜，他记得他们每次的争执，每次吵翻脸的情形，每次韩愈挺着大肚子，斗嘴赢不过他的时候，就会反复念那些数字。

他伸手过去，摸摸韩愈的脸，说：“阿声一直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猜猜，他现在知道你在想什么吗？”

“那个怪叔叔，我们不要和他玩。”韩愈皱皱眉，每次都被那个叫程锦声的家伙看破心事，害她心里都藏不了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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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很多蜡烛，他们在点蜡烛。”程锦声对着手机说。

“能点蜡烛的地方很多。……”程远在那头紧紧捏着手机，“在哪儿，那个房间是什么样子？”

“我看不到，全都是是影子。”程锦声咳嗽了一声，他捂住心脏，说：“韩愈在想你们的结婚蛋糕，还在想……要邀请仲夏来参加婚礼。”

“……”程远也莫名的跟着咳嗽一声，他看着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我还没给她戴戒指。阿声，我还没给她戴戒指，上次试了，小了，在改。”

“二哥。”程锦声深深吸了一口气，“我感觉不出他们在哪儿，因为韩愈现在没有在想自己在哪儿。她在玩儿，她觉得很好玩。她还在想，等上了岸，也要和你一起点这么多蜡烛……”

“等等！你说上岸？上岸？”程远站了起来，问道。

“对，是上岸。……对，上岸！他们在船上！”程锦声也坐了起来，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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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8、90、409、5、9、7、0、3!”韩愈尝试了几次之后，终于高兴的跳了起来，“就是这几个数字哦，每次我都能想起来！”

那些木箱依旧纹丝不动，没有像是很多个探险故事那样，自动打开。

程仲夏抱住蹦蹦跳跳，在原地转圈的韩愈，说：“就是这几个数字，韩愈真聪明。”

“我就说我很聪明嘛。”韩愈摸摸后脑勺，指着那五十个箱子说：“为什么这些箱子还不开？”

“等等啊。我来看看藏宝图上怎么说的？”程仲夏冲韩愈眨了眨眼睛，拿出那张羊皮纸，他将羊皮纸对着烛光，竟然能看到一个浅浅的影子，就像是在告诉他们，这五十个箱子应该要怎么摆放？

“这是什么？”

“我们来试试玩积木游戏，把这五十个箱子摆成这种形状。你可以吗？”程仲夏笑着问。

“我在家里可以堆长城哦，这个我当然会！”韩愈叉着腰，一副你不要小看我的样子。

“那我们就开始吧。”程仲夏给韩愈戴上了手套，他自己也戴上了手套，开始推那些木箱子。

一直在门外守着的黑影敲了一下门，问：“k，需要帮忙吗？”

“大灰狼！”韩愈跑到了程仲夏身后，拽着他的衣角，指了指外面。

“不用了。”程仲夏捏捏韩愈的鼻子，说：“对啊，是大灰狼，所以千万不能出去。”

“……”韩愈看了看外面，又指着程仲夏说：“你怎么能和大灰狼说话，你也是大灰狼吗？”

“不是。我是一只小白兔。”程仲夏拍拍她的腰，“快点，我们来玩积木游戏，我负责搬，你负责指挥我。”

“哦。”韩愈干脆站在了凳子上，她对着烛光，拿着羊皮纸，看着上面的影子，“左边两个，向左边再移动两步。嗯，对了，右边没有那个箱子。”

这一瞬间，程仲夏好像回到了那个午后，韩愈帮自己整理工作室时一样，他的额头沁着丝丝的汗珠，不时回头，笑着看向韩愈。

“嗯，中间多加三个箱子，现在很像了。”韩愈也笑着看向程仲夏，说：“我们马上就要成功了。”

“嗯……”程仲夏已经一身大汗，他把箱子从左边移动到右边，又从右边移动到左边，这样来来回回摆弄了半个多小时，韩愈大功告成的竖起大拇指，说：“成功了，就是这样子！不过这里为什么划上一个影子呢？”

程仲夏把她从椅子上抱了下来，看向那张羊皮纸，那里不是影子，而是一个浅浅的写着【愈】字得影子，他比划了一下，说：“过来，你坐在这边。就坐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