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不通啊,乱葬堡这三千名移民可谓都是李长安手里的蚂蚁,他想捏死谁就捏死谁,想怎么炮制就怎么炮制,还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
段横是越想越不得要领,索性他也不再去想,反正目前为止,现这个秘密的只有自己一个人,而且这乱葬堡的屯垦计划才刚刚展开,那李长安就算是有什么可怕的惊天阴谋,也不会这么快就动。
只要给自己几个月的缓冲时间,自然就能逃出去,到时候爱谁谁,老子海阔天空,完全自由,哪怕是躲到莽山深处,也比现在更好啊!
接下来段横对那一缕寒气研究就很顺利,终其原因,大概是他已经有了一定的免疫力,就如之前在那北区水井之中,他完全不受影响那样,那一缕从林可体内捕捉出来的寒气很是简单的就被之前那一缕寒气同化,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这事情似乎陷入了僵局,好在段横并不担心,因为很明显,他今后只要不断吸取捕捉更多的寒气,总是能够达到一个临界点的,到时候是死也好,活也好,涅槃也好,他都认了。
可是怎样才能捕捉更多的寒气?这却是一个大问题。
北区的水井是不能去的,而像林可这样自己撞上门来的小鱼儿,则可遇不可求,若是他段横敢大张旗鼓地跑去和其他人说他能清理诅咒,估计会立刻就惊动李长安了。
“唉,看来还是得继续潜伏下去啊!”
段横无奈地感慨道。
而几乎是与此同时,在乱葬堡的另外一个区域中,某处安静的石屋内,几个人影也在小声说着什么,虽然他们都极力压低声音,但却都能感觉到他们言语中的激动。
在这几人之中,赫然有老王和齐三怀在列。
“确定了吗?这可是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事情啊!”一个很憔悴,很普通的老太太第一个开口道,假若在外面,估计没有人会认为这老太太有什么威胁性,但此刻在这里,她的身份,似乎比滚刀肉老王还要更高一些。
“没错的,就是剑煞!我这些年搜索下的资料和各种线索表面,这莽山地区,在几百万年之前,曾经生过一场大战,原因不知,战斗双方的身份不知,只是根据传说,有一口宝剑,嗯,按照修仙界的记载标准,那应该是一口通灵级别的剑器,坠落于此,恰好命中莽山主脉,然后在阴差阳错之下,这残缺的剑器便与莽山山势逐渐融合,所以从高空中看下去的话,莽山的山势才会非常形似一支巨剑!而这巨剑的剑尖所在,就是乱葬堡。”
“这漫长的数百万年下来,宝剑通灵,会自动凝聚地势,生出一缕缕的剑气,不断维护这莽山山脉,最终也就演变成了,莽山是剑,剑亦是莽山的格局,而那一缕缕的剑气不断凝聚,精纯,就会形成剑煞,若是再有几百万年的时间,这些剑煞甚至会自动形成先天剑煞,当先天剑煞凝聚到一定程度,这口宝剑便会重新出世,到那时,就不是简单的通灵级别,而是准仙器级别了。”
这说话者,自然是齐三怀,他这个地球上民国时代的大师级人物,在这修仙界中,同样也是如鱼得水,所掌握的消息资料,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哇,那么我们岂不是了?准仙器啊!”此时旁边一人就惊喜地道。
“哼,你的头?别做梦了,这口准仙器,早就被那些高门望族给盯上了,而事实上,也只有他们才能够如此自信满满地等待宝剑出世,也只有他们才能有这样的底蕴和资格,换做是你,能等得了上千万年的时间吗?人家那才是大手笔,而据我所知,这修仙界中,类似这种,以山川地脉河流大海来培养武器法宝的例子不胜枚举!我们地球人是养花种草,而人家这些高门望族,却是在养法宝,养武器,动辄上百万年,上千万年的。”齐三怀又叹息道,言语中不胜唏嘘。
“既然是如此,那我们如今想要弄到一些剑煞,岂不是要触了那些高门望族的霉头?”那老太太就担心地问道。
“这个不妨的,我们简直是蝼蚁一样,就如同我们在地球种庄稼,也不在乎一些小老鼠偷走少许粮食,我们现在要弄的是剑煞,又不是那宝剑本体,更何况,这莽山得有方圆数千里,你们谁有本事窃走那宝剑本体?先找得到再说吧!而且这种事情也不算什么秘密,不然你们以为我这样的小人物能打听到这种神奇的消息?人家那些高门望族不在乎的,甚至都不用派人看守,而且,历代以来,偷窃剑煞的人可不止我们这一波,比如那蛮王,再比如那不死乔伊,都曾经在这乱葬堡中窃取剑煞的,而且都捞到了不错的好处,现在我估计,那李长安也是这个心思,至于说我们这些人,不是也眼巴巴地想办法钻到这乱葬堡中偷取剑煞么?否则的话,我们又何必四处散播这乱葬堡死人太甚的消息?”
“还有,最主要一点,我们都不贪婪,只要弄到一合数量的剑煞,我们立刻就走,绝不逗留,而这一合的剑煞,足够我们各自打造出一把九品灵兵了,所以,我再次重申一遍,莫要贪婪,今次的屯垦将军李长安,很不简单啊,我总觉得此人有点让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