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边不远,有一个小村子,船夫和村子的人很相熟,估计平时他们没少在村子里借宿过夜。
小村子只有二十来户人家,刘易这二百多个官兵自然是住不下的,所以,刘易也没有进村,只让三十多个船夫到村子里去借宿,便顺安排水镜先生父女到村子里过夜。
刘易看得出,这个水镜先生决不是只是略通剑道,恐怕他还会是一个剑道高手,因为他下船的时候,刘易就看到他从船上一跃起下,动作敏捷潇洒。连同他的女儿司马如烟。怕也是一个剑道高手,尽管他们已经掩饰得很好了,但刘易偶尔还是能够感应得到他们体内散出来的强劲气息。
所以,水镜先生和他的女儿司马如烟也到村子里去过夜。刘易也不用担心他们的安全。
刘易让人就在河边扎起了营帐,顺便也可以看守着船只。自然,也派出了警哨到四围去警戒,因为张合带着几千人正在想袭杀他呢。也不知道黄叙是否已经把张合引到别处去,但张合有大大七千人马,恐怕还有余力分兵,刘易就怕他们知道自己乘船沿河而下,他们也会沿河追来,所以,刘易把警戒放到远远的上游去。以防万一。
这只是安全起见,实际上,刘易等乘船而下。已经走出了好几百里,这还是水路,如果是陆路的话,怕更要多走几百里路,就算是让他们追,怕也难以追得上。
刘易的这两百死士,有不少人是北方旱鸭子。从来都没有坐过船的,坐了大半天的船,还是有不少人晕船。人一晕船,便会呕吐。食欲不振,精神萎靡。
刘易可不想这些士兵坐一次船便成了病猫,所以,亲自出手,叫了一群士兵来帮忙,在河里网了不少鱼上来。晚上,刘易就在河边点起一堆堆的火堆,亲自教士兵们如何烤鱼。
古时候的人。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但是话虽然这么说。并不是说靠山的人就会经常可吃到山里的猎物,靠水的人就顿顿都可以大鱼大肉。特别是现在的世道。百姓们能有点吃的就不错了,肉是很少吃的。在这大汉的时候,许多烹食的方法还没有流行,许多调味香料,也还没有正式被采用,这鱼嘛,腥味重,如果没有生姜什么的东西去腥,是很难入口的。
现在是在行军的时候,谁会带着如生姜这类的调味品?
不过,刘易的烤鱼,却不用生姜去腥,烤着的时候,散出的香味,都已经吸引得那些食欲不振的士兵猛咽口水了。
鱼肉含有大量的丰富养份,多吃鱼肉也可以让士兵们的体质得到增强,现在要到南方来,将来又要在湖边建立基地,今后鱼将会是他们主要的肉食,所以,必须要先培养他们喜欢吃鱼的习惯。
刘易的烤鱼,曾经让易姬、甘倩、长社公主三女忍不住口,所以,这次弄出来的一个全鱼烤宴的香味,不只是让晕船的士兵产生了食欲,猛咽着口水,同时,也引来了纱巾蒙脸的司马如烟。
白天见到司马如烟的时候,刘易看她是带着一把佩剑的,不过,此时手上拿着的不是剑,而是一根笛子。
她人没到,刘易便闻到了她身上传过来的一股幽幽的香味,一股比刘易手里烤鱼更诱人的香味。看她的秀还有点湿润的样子,刘易便知道她应该是刚刚洗浴过一翻才出来的。
“如烟小姐,手里拿着笛子,可否为我们兄弟吹奏一曲?”刘易在司马徽的面前恭谨,但是在这个司马如烟的面前就没有那个必要了,所以,刘易扬了扬手里的烤鱼,对司马如烟挤眉弄眼的笑道。
要是一般的女人,和刘易呆在一起的一众士兵怕要马上起哄了,可是,对于这个名士的女儿,他们却不敢,反而是缩了缩脖子,拿起自己的烤鱼一哄而散,凑到了别的火堆上去。当然,他们忍不住时不时的回头狠狠的盯两眼司马如烟这高挑的身影。
“拿着。”司马如烟蹙了一下额眉,把她手上的笛子一把塞到了刘易的怀内,然后一手夺过了刘易手上的烤鱼道:“要不你给本姑娘吹奏一曲子,本姑娘赏脸尝试一下你的烤鱼怎么样?”
“额,司马先生说的还真不错,看来,司马小姐除了有点性……子冷淡之外,还真的有点刁蛮……”刘易对她苦着脸道:“你看我像是懂得吹笛子的人么?”
“哼!你不是挺能的么?跟我爹说什么的赚钱,其实是讹诈那宦官的,还以为你会作诗呢,谁知道却是别人作的。你不是也会酿啊什么的?我现在都有点怀疑是不是你自己酿出来的,对对,听说你也在青楼为一个青楼妓女作过歌曲,哼,会作歌曲的人,不会吹笛子么?”也不知道刘易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个司马如烟,她一连几个冷哼,历数刘易的不是。
“哦?如烟似乎对刘易很熟悉的样子,我们以前见过?”刘易想不到这个与自己素未貌面,似乎也只是萍水相逢的女子会这么清楚自己,居然自己那么多的事。
“哼,你忘了戏志才及荀文若都是我的师兄?他们在学院里求学的时候,我就跟他们约定了,他们在外面如果碰到一些有趣的事,就一定要跟我说说,让我也长长见识的。”司马如烟把烤鱼放在她的鼻子上,隔着一层纱布闻了闻又道:“谁知道,他们两人的书信中,都是说着你的事,就好像你就是他们在外面见到的最大的趣事似的,把你说得无事不晓,样样精通似的,可是今天见到,也不过如此。嘿,连个笛子都不会吹。”
晕,自己何时说过无事不晓?就算是样样精通,也未必就要吹笛子吧?该死的戏志才荀文若,他们没事跟这个所谓的师妹说自己干什么?难不成是想给自己做媒人?可若是这样的话,自己都没有听他们说起过有这样的一个师妹。
不过,被女人看不起,刘易不禁头脑一热,冲口而出的道:“谁说的?谁说我真的不会吹笛子?好,我吹,吹给你看,我吹了你也要给吹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