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华郡主她们瞪着眼睛看着惠雅还有月姝她们都坐在了桌子边上,一个个的都正常的很的样子,丝毫没有凳子腿儿断掉要跌倒的意思,觉得不可思议的紧。
那荣华郡主早听了惜如跟她说要让惠雅出一个大丑的,却愣是没发现这一本正经饮宴的惠雅,能出个什么丑。当即便对惜如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还伸手捏了她胳膊间的软肉好几下,直把惜如折腾的双眼红通通的,却又敢怒不敢言。
那段惜如是跟着寡母寄居在鲁国公府的表小姐,名头上虽然不怎么好听,但鲁国公府却从来没有在日常上亏待过她。
一样是锦衣玉食使奴唤婢的过日子,段惜如不过是想要借着荣华郡主对钱景宸的喜爱,凭着她的地位和刁蛮给赵惠雅些苦头吃,才这么上杆子的巴结着荣华郡主的。哪知道还没坑到惠雅,自己却先受了这么大的委屈,看着荣华郡主趾高气昂的对待自己的样子,段惜如是咬碎了一口银牙,却还得强撑着笑脸,因为荣华郡主不是她能够惹得起的。
惠雅和月姝月华她们饮宴聊天的时候,也并没有完全放松了警惕,毕竟马步还扎着呢。她暗中的观察着对面的情况,看荣华郡主还有段惜如的样子,便知道这段惜如肯定干净不了。
惠雅虽然心中对着钱景宸并没有什么爱意,但如今已经定了亲了,自己的未婚夫被人觊觎并不是什么好的体验。惠雅在心里头转了转,想着要如何给她们一些教训的时候,却被月华悄悄拉了把袖子,“惠雅姐姐。我想去更衣。”
宴会上的更衣,其实是去厕所的雅称,毕竟旁人在饮宴吃饭的时候,说出什么如厕啊去茅房之类的词儿实在是不雅的。
“恩,一起吧!”惠雅其实并没有想要如厕,却懒得看对面的荣华郡主一干人等。为了陷害自己一把,大费周章的锯了墩子腿儿不说。竟然还陪着自己在这门口的位置上喝冷风。实在是可笑。
惠雅陪着月姝月华去更衣的功夫,秋悦的脸立马就落了下来,狠狠的瞪了眼段惜如。要是这时候还看不出来段惜如有问题,那她这么多年在二房的争宠斗争中,不可能占得鳌头的。
“既然你不仁,可就别怪我不义了!”秋悦咬着牙。自己好不容易攀上了定国公府的嫡小姐,却没想到这寄人篱下的小乞丐竟然敢给自己下绊子。
原本钱秋悦并没有发现墩子有什么问题的。虽然能感觉到荣华郡主还有惜如的恶意,却没想到她们敢明目张胆的在花宴上就下绊子。
惠雅刚才抢先坐了一个墩子的时候,秋悦还在奇怪她怎么动作怎么快,直到她刚才在敬酒的时候无意间碰到了惠雅屁股底下的墩子。那墩子被秋悦踢得动了一下。坐在上头的惠雅一点儿没有反应的时候,秋悦才知道,惠雅压根就没有坐在那墩子上。再看这墩子,便发现了墩子上那被锯开只剩下细细连接处的腿儿。
秋悦的脑门子上。汗刷一下子的就下来了,要是定国公府的两位嫡小姐,或者是惠雅小姐在自己招待的时候坐了坏凳子倒在地上,自己就算是长千百张嘴,也还是要落个招待不周的罪名。
要么得罪定国公府,要么得罪鲁国公府的嫡支,这计策虽不是直接冲着自己而来的,在秋悦心中却也狠狠的给惜如记了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