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跟晋阳夫人向天璇王行了礼,觑着天璇王的脸色不太好,还以为是凌家的事惹得大王不快,心里不禁偷偷有丝窃喜,挑衅得看了眼凌卿语。
凌卿语起身行礼,不卑不亢,想不到宁远侯不方便出面,便派了王后跟晋阳夫人,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有她们在委实祸福难料,只看自己如何应对了,凌卿语待平身之后轻啜了口茶压下微微有些凌乱的心神,强自镇定下来。
容夫人迎了王后上坐,自己便退下与凌卿语一席,暗暗握了握她的手以示支持,诸人落座,大王没有话,自然也无人开口,一时殿内气氛竟然有些凝重,直到天璇王淡淡的问了句:“王后与王妹今日怎么想着来这容华台?“
凌卿语瞬间捕捉到了天璇王口气中那些微的不满之意,顿时明白大王的脸色是对着王后她们的,心下登时有底气不少。晋阳夫人微微一笑,显然是有备而来,“王兄,这容夫人额际那名为花钿的妆容可是在宫内外盛传,若清水出芙蓉般清爽美艳,今日王妹特意拉着王后一同前来向容夫人好好讨教,这妆容如何弄得。”
天璇王淡淡应了声,心里却想这容夫人的妆容也不是一日二日了,现在才来讨教真是巧得很那,不过也不好作,她们到底来干什么的,大家心中有数就好,既然不说那便也不点破,直接开门见山将东郊马场的事情问问清楚,略略顿了顿便放缓了声音问道:“凌氏女,听闻寡人赐给凌家的东郊马场生了马瘟,可有此事?”
凌卿语起身回话道:“大王,确有此事,未帮大王豢养好御马,是凌家的失职,还请大王责罚。”
天璇王尚未话,只听晋阳夫人不冷不热道:“什么未豢养好,分明就是拿了病马以次充好,王兄的禁军骑兵缺了战马,影响了这王宫守卫,可是重罪!岂是责罚便能了事的。”
凌卿语正色道:“晋阳夫人说得是,这等大事确然不是责罚能了事的,经过昨日的查探,凌家已经查出此次马瘟绝非是凌家进献了病马,而是有人故意为之陷害凌家!”
此话一出,震到了所有人,王后跟晋阳夫人不留痕迹的交换了个眼神,不知道这凌卿语挖到了多少底,心里不由有丝慌乱。
而容夫人没有想到未经证实,缺乏证据的事情,凌卿语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对着大王说了出来,若是拿不出证据只怕还要再加一条欺君之罪,不由微微蹙眉。
那天璇王闻言则怒而拍案道:“你且说来,何人竟有如此好胆,敢对寡人的战马下手!”
凌卿语福了福身,淡定道:“凌家只是查出事有蹊跷,但是何人而为尚未能查处,还请大王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