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县令叶定一秉承着应天巡抚王文奎的指示,江南各级官吏尽量给皇家织造局添堵,纵容刁民闹事,逼得皇家织造局经营不下去,一旦被陛下或陛下身边的人问起皇家织造局和南0京城混乱的事就往小混混太多没办法管理方面扯,把责任都推到失业的雇工身上。
法不责众,要让陛下充分认识到刁民太多纵使为官者也无能为力。
所以,在此刻,当朱由校问及为何有混混在皇家织造局门前闹事时,江宁县令也就选择了这样回答,甚至即便被罢了职,这也没办法,作为一个七品小官,他宁愿得罪陛下也不敢背叛整个江南文官集团。
但这叶县令明显小瞧了朱由校的脾气,这叶县令刚一说完,朱由校顺手就抄起一砚台朝这叶县令身上砸了过去,大声喝道:“大胆!你敢欺侮朕,给朕拉下去砍了!”
“是!”
两东厂番子应了一声,当即将这叶县令往屋外拉去,而吴进也拔出了绣春刀,闪着寒光刀刃吓的叶县令顿时就懵逼了,甚至忘记了那砚台砸到他脑袋上后引起的剧痛,忙道:“陛下,臣只是实话实说,南0京城刁民甚多,非臣。”
“还敢推诿,我大明朝就是有你这样的官员,才使得朝政颓废至此,你县衙被刁民拆了又如何,你就是住在大街上,作为这里的父母官,也得保护这里的百姓的身家性命和财产安全,拖下去,斩!”
朱由校一顿训斥后,江宁县令叶定一已经被拖到了屋外,他的头颅被按了下来,而吴进也举起了绣春刀,但这时候,叶定一却也感到了恐惧,忙大声喊道:“陛下饶命,罪臣有话要说,有话要说啊,这些都是中丞大人指示的啊!”
见此,朱由校便命人将他带上前来,这叶县令这个时候也不敢胡搅蛮缠,性命攸关之下,便一五一十的将应天巡抚的指示说了出来,但当他希冀的等着朱由校饶他性命时,朱由校则只是对吴进说道:“赐他个全尸,然后布告于百姓,护境不力且敢违天恩者,立斩之!”
江宁县令叶定一大为惊骇,忙道:“陛下,缘何不饶罪臣性命。”
朱由校起身进了皇家织造局里面,根本就懒得理这江宁县令,现在朱由校只有一个感受,皇权百年不到江南,现在这里的官僚士绅们是越的不把朕当回事了,一个小小县令也敢在自己面前打马虎眼,甚至宁愿对一个应天巡抚言听计从。
吴进一刀捅进了这叶定一的胸膛,使劲旋转了几圈,狠言道:“欺君之罪已犯,还想让陛下饶你性命,你真是太天真了,殊不知皇权大于天吗?”
叶定一一死,旋即就被刊载于大明日报上,并悬挂叶定一尸于城门外,警告天下士民,若敢再不对皇家产业竭力保护,对百姓不全力佐佑,其下场只会比叶定一更惨。
朱由校这里参观了皇家织造局后,就对皇家织造局和生产管理模式和设备提了些意见,但他在这方面且又表现的很开明,并不乾纲独断,只是对茅元仪说,这是他的意见,请茅元仪自己按实际处理,参考具体情况。
茅元仪虽说在政治上显得自卑,但这方面却也有自己的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