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博彤赶紧迎了出来,他心情也有些郁闷,费尽心力的把禁卫军海军拉到武昌府来,还没来得及放一枪一炮,就让富大海部给平定了叛乱。
到如今,唯一的任务却只是给陛下看管美人,而且这简直就是磨人的任务,丝毫没有上战场杀敌的快感,被骂也只能忍着,甚至还要担心这美人会不会自杀,砸东西还好,若是砸自己脑袋,覃博彤也怕无法给当今陛下交待。
不过,当朱由校来时,他还是松了一口气,这下子也算是完好的交了差。
“她现在怎么样?”朱由校不确定魏敏儿到底有没有楚王朱华奎成亲,也不确定这魏敏儿到底是不是真的对楚王朱华奎动了心,自己算不算得上是人们所说的第三者,因此,他没有急着去见魏敏儿,如果这魏敏儿真的和楚王朱华奎成了亲,那么,自己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不但是她的杀父仇人,还成了他的杀夫仇人;不但破坏了她以前的家,还破坏了她现在的家,或许自己从一开始就是她命中的克星,除了给她徒添仇恨值,也不可能带来其他。
不过,谁让自己是帝王,有些事必须得做,有些人必须的杀,哪怕他罪不至此,而她魏敏儿却偏偏总是要出现自己露出狰狞爪牙的时候。
少年慕艾,覃博彤虽然是朱由校的臣僚,但到底要虚长朱由校十岁,也明白当今陛下的心思,便如实回道:“回陛下的话,魏姑娘除了情绪激烈点,倒也没什么,对于那位楚王殿下,更是只字未提,倒是跟臣问了好几次,问陛下你到底要干什么。”
朱由校听此眼眸中不由得闪现出一抹喜色,笑道:“问朕要干什么,朕倒也想问问她要干什么,朕不顾群臣反对,也不顾礼法,简拔她做了礼部员外郎,不好好的在大明日报修文编字,偏偏跟什么王爷扯上关系,这是想干什么,想造反吗?”
覃博彤忍俊不禁笑了起来,忙提醒道:“陛下,楚王朱华奎不是已经造反了吗?”
“朕知道,不用你提醒,还有朱华奎的王爵已除,现在是蓄谋叛逆的朝廷要犯,若再唤其楚王,朕定不轻饶!”
朱由校不由得脸颊微红,指责了覃博彤一句,以此来掩盖自己的失态后才朝魏敏儿这里走来。
魏敏儿此时则也是两眼目不转睛地看着窗外,是又怕又喜,恨不得正在外面训斥臣属的朱由校能立即转过身来,但当朱由校真的转身走来时,她却心里慌的立即转身躲在了门后,手抚着砰砰直跳的心脏,暗道:“别过来,别过来,求求你别过来!”
朱由校果真在要推开魏敏儿所在屋子的门时停了下来,手停在半空中,脚也踟蹰不决的一会儿后退一会儿咬牙,随后索性一咬牙就猛地推开了屋子。
可一推开门,朱由校就看见魏敏儿正坐在床沿上,手里持着一把银簪,尖锐的一端正对着自己粉白如玉的细颈:“别过来!我表兄已经把我许配给楚王了,我已经是楚王的人,你不能。”
魏敏儿说到这里就卡了壳,不知道下面该说什么,她也不知道自己好好的躲在门外,却怎么突然就歇斯底里的想起如果朱由校要对自己用强的话,自己该怎么办,直到她通过镜子看见自己头上簪时才灵机一动,来了个以死相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