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时翼弦会承认英子莘对于她的真心。
“但是都是一样的自私。”子菁又说道,“从自私的程度上而言,子莘还要更过分一点。”
时翼弦的脸色是冰冷的。
他看着外面漆黑的夜。
“我说了,因为有不同的心。程鸿羽不会开车来撞我们,但你弟弟会。”他说罢,又斜眼看着子菁。
子菁还没别过头去。
时翼弦就一把将她揽了过去。
“好了,”他吻了一下她的顶,“不要为别的男人难过了,我会吃醋……”
子菁有些话还哽在喉咙里,便再也没说出来了。
——关于程鸿羽曾经所说的,时翼弦父亲究竟是如何失足跌下楼的……
他们有着不同的说法。
但子菁总觉得,这事情有些难以开口。
如果程鸿羽说的是实话呢?
如果这就是时翼弦最不愿意被碰触的伤口呢?
她心里有双重的害怕,害怕程鸿羽说的是真的,也害怕程鸿羽说的是假的。
这事情就暂时这样吧……
她心想。
他们暂时没有心情去管那个遥远而深刻的伤痕。
股东大会是在第二天的午后召开。
清晨的时候,老太太竟然出院了。
齐澈桓把她送了回来。
老太太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把子菁叫过去,送了她一个十字绣的荷包。
她已经能说话了,虽然很缓慢。
“这个,之前就绣好了,正说送给你。”
子菁把荷包收下了,这次居然绣的就是鸳鸯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