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谷娜掩着嘴,哧哧笑道:“还有呢,姑娘不知,死牢的饭食也好了许多呢。狱监讲,往时的饭食不是嗖的就是白水煮的,哪里能见到荤腥,可是现时却不同了,老牢头每日要准备两个饭桶,给我们这边监房的都是新鲜的饭菜,给过道那边的还是以前的伙食!”
“他倒是什么都给你讲!”狱监不是个好东西,但却是个识时务的机灵人。
苏谷娜不屑道:“见风使舵的小人,懒得提他!”见梅良辰起身,她赶紧把挂在草床边的亵衣拿来。梅良辰见状脸蛋一红,扯过来自己穿上,“你去打水吧。”趁苏谷娜去里间的水桶舀水,她把棉布袍拿来,准备起身。
头重脚轻,大腿酸困,私处也感觉到一丝肿胀。
当她掀起身上宽大华美的锦袍时,手指却忽然痉挛疼痛,紧抓着袍服边缘金色的滚边,她竟放不下裹在身上的温暖。。。
苏谷娜拿着简陋的木盆出来,看到她的模样,不禁吓了一大跳。“姑娘,你别光着啊!地牢阴湿寒冷,小心着凉!”她放下盆,过来拿开将军的袍服,把棉布袍帮她穿上。
“苏谷娜。”
“姑娘。”
“要是他背着我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怎么办?”她的预感总是很灵验,许多害怕发生的事,总能在幸福的时候,忽然降临。
“不会的。将军大人那么喜欢你,又为了你做了那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怎么可能背叛你们的感情。”苏谷娜对将军的为人深信不疑。
梅良辰点点头,叹息道:“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呀!啊”她忘了身子酸困,起身时猛了些,腿根一阵锐痛,苏谷娜赶忙扶着她。“姑娘别瞎想了,我去找点热水来,姑娘且洗洗,会觉得舒服些!”每次和耶律清歌行房之后,身体纤弱的梅良辰都需要沐浴暖水,才能减轻身体的酸痛。如今身在死牢,没了享受的条件,她只能将就着用木盆兑些要来的热水洗洗了事。
日子着实平静得怕人。
自从耶律清歌留宿在梅良辰的监房内,对面关押苏琴的牢房始终静得怕人。牢门上的四方小窗,除了老牢头送饭时开启,平常都关得死紧。
梅良辰无聊时叫她们的名字,或者用有趣的话题逗弄她们开口,那扇窗也再没传出来一丝声音。
苏谷娜劝她,“姑娘,别喊了。她们肯定恨透了你,不愿意和你说话了。”
梅良辰耸耸肩,有些遗憾地说道:“少了乐子,以后可要难熬了。。”话音刚落,外间的通道里,响起了送饭车的吱吱呀呀声,“咳咳。。。”老牢头沉闷的咳嗽声令监房的梅良辰身子剧震。
她抑制不住心头的悸动,一把扯开了牢门上的窗板。。。
来人竟是巴特尔老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