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寿正在和太子说这件事情,加寿骨嘟嘴儿:“爹爹让罚。”太子竭力地平息她的不喜欢:“岳父先打的人。”加福进来。
大眼睛里泪汪汪:“大姐,爹爹没钱用了。”
加寿给她擦泪水:“别担心,”
“我要把我存的钱给爹爹,但是怕不够,大姐,你还有吗?”
爹娘心里的第一大宝贝儿加寿自然说:“我有。”于是,加福回家去,回袁夫人房里,告诉她:“把加福的私房给爹爹用。”袁夫人笑容满面给她收拾出一个小包袱,加福背着刚刚好,分量不会累到她,加福背着,奶妈捧着加寿给的,去见香姐儿。
香姐儿正和龙书慧在说话,见三妹跟要出门似的进来。小包袱背得端端正正。香姐儿笑问:“战哥儿又出新的淘气主张?”加福走到面前,大眼睛里泪汪汪:“二姐,爹爹没钱了,让罚了没有钱用,二姐的私房给出来,大姐的这个,”
一指奶妈拿的包袱。
再一指自己背上:“加福的在这里。”
香姐儿不太相信,在她们兄弟姐妹的概念里,对钱很模糊。龙书慧这几天来做客,又夸香姐儿用的东西没有一件不是珍品,香姐儿狐疑:“三妹,你听错了?”
“没听错!二姐,你的饰匣子我取了来,送给爹爹好不好?”加福再一指她的丫头,丫头从后面走出来,窃笑着端着个红木镶珠匣子。
香姐儿张口结舌:“三妹,我……”加福小手一摆:“多谢二姐。”带着人默默地出去。
龙书慧说咱们去看看,表叔真的没有钱,龙书慧说我也有几两私房。两个不相信的姐妹跟到加福后面出来,见她又去寻了大哥执瑜,二哥执璞,幸好也都在家。
加福带头,哥哥姐姐在后面嘻嘻哈哈跟着,私房都让取走一样,加福送到父母亲房里。
袁训正和宝珠说今天的闹剧,见孩子们进来,加福的小包袱是祖母给背上的,自己不会取,把个背给母亲:“帮加福解开。”宝珠解开,加福抱着放到袁训膝上,天真无邪地道:“爹爹你没有钱用,加福的给你。”
袁训和宝珠失笑,见加福指挥奶妈送上来。
“大姐的,”
“二姐的,”
“大哥的,”
“二哥的,”
“哈哈哈,”孩子们一拥上来:“这全是加福闹的。”加福默默的挤出去,往外面走去。
袁训和宝珠说上几句,让孩子们不要担心,一扫眼不见加福。袁训笑道:“我的最好女儿去了哪里,快来让我疼疼。”
没多久,院子里丫头们先笑个不停。加福两只小手并用,一只手扯住小六的小手,一只手揪住小六脖子上的金锁,安老太太给的。小六嘴里吃着糖,让送到袁训面前。
加福大眼睛里一片清澈和童真:“爹爹,小六这里还有钱。”小六呜噜几声,勉强能听清,他正陪曾祖母看戏,让三姐带来。
把袁训心疼的,抱起加福亲亲她,宝珠也凑过来亲亲,加福美得不行,小脸蛋子喜欢的红通通,张着小手稚气地问:“爹爹够用吗?”
香姐儿笑眯眯:“还有战哥儿没有给。”加福要下地:“我去找他。”袁训大笑抱回她不放手:“够了,我的乖乖,爹爹有钱呢,快把你们的私房都收回,哪里用得到你们的。”
这个下午和孩子们亲热一回,晚饭大家一起用,从安老太太到袁夫人,再到谢氏和五夫人全是笑,把加福夸了又夸。
晚饭后,宝珠问起来:“战哥儿今天有半天不在?”袁训微笑:“老王爷让人送信,你和母亲在说话,我没有给你说。战哥儿要闹事,老王爷把他带在家里训呢。”
宝珠抿一抿唇:“论理儿,也该说说。京里出名的几个,咱们家的全有份。”
“战哥儿你可以放下心,老王爷年前对我说,六月里他满五周岁,拘他在家里学功夫,把底子扎下来。我说好,我们管好加福不去寻他。天知道我这话冤枉不是,加福几时寻过战哥儿,全是战哥儿见天儿的来。”
见他有诉委屈的意思,宝珠轻笑安慰:“你说的好,对着亲家谦词些是对的。”
稍停,颦起眉头:“但是皇上那里…。你闹这一场有结果吗?”袁训往外看看天:“是时候了,取我衣裳,我换上进宫。”
皇帝倒没有不见,宫灯下面还黑着脸:“你又来说什么?”袁训跪下:“臣拿脑袋担保,此仗必捷!八方来朝,必将多些国家!四方纳贡,为皇上万代千伙贺。”
“哼哼。”皇帝翻个白眼儿。
……
没几天,第二批粮草出,袁训隐晦论朝事的公文也出。户部尚书知道厉害,没敢往宫里告老王。御史们倒有弹劾,但另一拨御史以常家为,弹劾丞相马浦出言轻浮,讽刺为国捐躯的未亡人。辅国公府虽然还没有上书,但龙怀城等人一旦回师,对于此事必然不善罢干休。
然后第三拨御史弹劾马浦娶小老婆,弹劾曹田家里有个把自己丈夫毒死的寡妇,有个和人通奸把丈夫气死的寡妇。
家族一大,什么人都有。寡妇成了好几天的议论主题。无端的,把市井里一些泼辣的寡妇惹恼。她们不把去马家闹,满京里谩骂,诅咒马家女人早早当寡妇。
乱七八糟中间,韩家有件喜事。掌珠生孩子的时候,文章侯上书让儿子袭爵,礼部里一一审查,六月初圣旨下,韩世拓袭爵成文章侯。他知道这里面袁训不会为他说话。
袁训一片心思扑在军事上,他这是个小事。是小二为他说了不少好话,说他最近长进。小二是他顶头上司,三件好事里带上他一件,韩世拓在国子监里过得不错。
小二的功劳,是袁训的功劳。文章侯收拾东西谢过袁家,又给小二转送一件东西。也想帮帮袁训的忙,奈何没有出力的地方。
寡妇的话甫一出来,谢氏和五夫人也气也急,担心自己为表弟家里添累赘。宝珠劝着,袁夫人说无妨,安老太太打起精神做大媒,一心想学着兄长再做个袁训和宝珠一样的好亲事,带着谢氏和五夫人在各家亲戚里相看,忙得脚不沾地,谢氏和五夫人渐渐把生气忘记。
董家没有登门,是把他们家的孩子带到亲戚家里看过,阮家的亲戚中挑出龙显贵的媳妇,董家的亲戚里挑出龙显兆的亲戚。
为敬重董老夫人,显兆先不下定,口头约定,待三年满后再下定礼。谢氏和五夫人满意不说,两个表哥兴冲冲去找执瑜执璞:“这可以和加福玩了?”
执瑜执璞说可以,带他们去见萧战:“表哥们定过亲了。”萧战大加赞赏:“好!”然后道:“跟你们媳妇们玩去。”
龙显贵龙显兆傻眼。执瑜执璞总结出来:“战哥儿最会耍赖,横竖不是一定要和三妹玩,表哥们今天不上学,咱们还出去骑马。”
……
天微明,梁山老王爷睁开眼睛。先看床里面,孙子呼呼香甜。他松口气,轻手轻脚起来,和老王妃到外面说话。
老王闪动笑容:“孙子这真的五岁了。”老王妃也是喜欢:“昨天的生日,他们几个,孙子,香姐儿,称心和如意,全都五岁了。”
“连家办的不错,这也。一年生日在袁家过,一年生日在连家过,一年是尚家,一年到咱们家。”老王觉得热闹上令人满意。
老王妃也满意:“连家的称心越来越能干,这才五岁,会办生日这样的酒宴。忠毅侯夫人多会教媳妇,难道孙子天天让接加福来管家。”
老王吓一跳,连连摆手:“慢来慢来,你们先不要急着接加福。我和袁家说好,从今天开始,战哥儿留在家里学功夫。认字慢慢的来,先把身子骨儿打熬得好,”
老王妃有些伤心:“再送走,然后你和我一天天的牵挂他。”老王爷劝她:“哈哈,我不是在陪你。再说宫中也知道咱们家辛苦,这不,我打了那混蛋尚书,没听到一句说。”
老王妃又生气了:“他要害我儿子,该打!”老王爷笑道:“你放心,他再使绊子,我拼着老脸不要,我和他没完。”手在老妻手上一拂,权做另一个安慰,再道:“但现在,你我心思放在孙子身上。给他家里备好吃的,他什么给他什么,哄着他不要想加福,乖乖的学功夫。”
老王妃微笑:“他的是加福。”
“等他起来你不要提,拘他几天,他不想,也上正道。加福又跑不去别人家里。”
说着,里间有动静。萧战打着哈欠的小嗓音:“加福,起来我和你打鸟去。”
老王妃窃笑,悄声对丈夫道:“你能让他几天不见加福,从此我服你。”老王爷胸有成竹:“大倌儿小时候不也是玩,你看我手段。百万军中我尚且做主,何况孙子还小,我说什么得是什么。”起身进去,对萧战哈哈:“好孙子,你起来了,快洗洗吃奶去,多吃长得高。”
萧战站到床沿,让祖父给穿衣裳。这也是当祖父母的一点儿享受,祖父甘之如饴。
乐呵呵:“你这小胳臂腿生得真不错,有力气。”萧战睡眼惺忪听着,不理祖父,往外面道:“备车,吃过奶我去和加福吃早饭。”
老王爷也不理他,给他穿好鞋子,抱他下地,看着他吃完奶,把他叫到身边,满面堆笑:“孙子,咱们昨晚上说好的,从今天开始,你大了,你要学功夫,你要振家声呢。”
老王妃又要笑,他昨天在连家玩得抱着回来,半梦半醒中回话,好,估计今天记不得。
果然,萧战纳闷,把脑袋摇晃着:“没有啊。”往后走:“去找加福。”肩头让老王爷握住:“不许去,男人说话算话,在家学功夫。祖父有一身的功夫等着教你。”
萧战对他扁扁嘴儿,说声:“好。”下一句:“我要撒尿。”老王一指廊下泥地:“去撒。”
“撒不出来。”萧战把他挣脱开,对着净房走去。熟门熟路,从窗户里往外面爬。
这是他对付祖父的招数之一,他也习惯,老王也习惯,跟小王爷的人也习惯。
等小王爷直奔后门,跟随早等着,把他送去袁家。
小王爷眯着眼,往窗户下面一跳。“扑通”,面前跳出一个人。老王板起脸,一脸的昂扬:“祖父候你多时。”
一猫腰,萧战灵活的从他手臂下钻出去。顺着低矮花木里跑,祖父钻不进去。来到假山石下,有个洞,毫不犹豫进去,这是他对付祖父的另一个招数。
洞口黑暗,进去拐个弯日夜长有烛火,擦得也干净。洞低不高,进来擦拭的也是孩子。小王爷轻车熟路往前走,前面出去是后门。
祖父候在那里,面有得,活似华容道上关公等曹操:“来将通名报姓!”
小王爷不出去,扭头跑,假山中间有个往上的洞,攀上去,可以到附近的树上,树下成天放着一草堆,给小王爷跳下来缓冲用的。
跳下草堆,再寻路出去。
祖父守在那里:“哈哈,雕虫小技。”萧战退也不行,让祖父揪住肩膀带出来,往手臂下面一挟,小王爷手舞足蹈:“放我下来,我不和你玩,我要和加福玩!”
“我不吃饭,我要和加福吃!”
大喊大叫声传到梁山王妃耳朵里,王妃轻轻一笑,也等着看公公怎么教导儿子。
早饭没有吃,因为萧战不肯吃。老王心疼,但是狠:“玉不琢不成器,饿一顿没什么!几时要吃,几时给你。”把孙子带到演武场上,亲自比划:“这是马步,这是踢腿,这是打拳。”
萧战黑着小脸儿,让他马步,他干站着。让他踢腿,乱踢一气。让他打拳,越打越打力气。
一个上午下去,祖孙干瞪眼无数回,小王爷闹了无数回。到中午没精打采吃了几口饭,哇哇没有人答应,气呼呼再去演武场。
梁山老王为哄他有精神,把在军中看到的什么猴拳,什么鹰拳,什么螳螂拳,他没学,是看过,四不像似的打给他看。
奈何孙子不捧场,嘟着脸儿小眼神儿阴森森。
这一天这样过去,老王安慰自己似的告诉妻子和儿媳:“拧两天过来了。”
第二天,依然如此。第三天,萧战有些认命。让他打拳出拳,但是软得像堆面条子。扎马步活似腿里面夹个东西,别扭劲儿。
到了下午,忽然抽抽噎噎,把老王吓一大跳。
他的孙子冲他吼,冲他大哭,老王都认为正常。但这小姑娘似的抽泣,是老王头一回见到在萧战身上出现。
越哭越伤心,还用手背抹眼泪。不是以前他哇哇大叫,把眼泪往别人身上甩。
老王打迭起慈问他:“你到底要怎么样?”
萧战小脸儿上伤痛欲绝:“加福在做什么?”
把老王彻底吓住。
那脸上,那是绝望?
老王这一个孙子,不是一定要分开他和加福。也早想好拿加福哄他,让一步:“祖父给你接加福,但你要好好的学。”萧战点头。
老王妃早等着,套车去袁家接来加福。搀着加福小手过来时,那一幕把老王震惊住。
见到小身影,萧战飞快的跑过去。刚才的没精神一扫而光,叫着:“加福。”
加福也挣开老王妃,同样飞快跑过来:“战哥儿。”两个人碰到面上,扯起小手,眼睛不离分开。萧战问道:“没有我,加福你玩得好吗?”
加福认真摆小手:“不好。”摆完,小手又互握住。换加福问:“战哥儿,你玩得好吗?”
萧战大声道:“不好!祖父一点儿也不好玩。”
老王妃笑抽着肩膀,老王吹胡子瞪眼:“祖父是用来玩的吗?”萧战转向他,绷着小脸,郑重宣告的意味:“祖父你不好玩。”把加福更贴一贴:“我要和加福玩!”
那脸上暴风雨随时下来,加福哄他:“我和你玩,你不在,和二姐也不好玩,大戏也不好听。”
加福虽然不像萧战的反应激烈,但家里也是花足功夫哄她,怕她不习惯。
日光从演武场边上杏花上照射下来,把一对坚决的小小人儿照得明亮放光。
老王妃喜欢加福,这是她目前唯一的孙媳妇,她笑得合不拢嘴:“你们两个多么要好,这真是福气。好了,都不要生气,加福坐在这里,战哥儿你听祖父的话。”
萧战说好,对加福兴高采烈:“我会打拳,我打拳给你看。”加福说好,让安置到放茶水的小桌子旁边,老王妃去取果子点心给她,萧战紧紧小腰带,学个似模似样的猴拳。加福拍着小手喝彩:“好看好看。”
“我还会扎马步,加福你等着,我能一动不动到天黑,到明天!”豪言壮语一出来,小王爷地一扎。加福溜圆眼睛看着,老王爷目瞪口呆。
见孙子往下一坐,档也对,胯也正,是这几天里最正确的一个姿势。原本还以为他小,他没听懂,他才站不好,现在老王知道孙子在闹别扭。
老王生出一个主意,还没有说,“咕噜”,有一声出来。加福笑靥如花:“战哥儿饿了,给他好吃的。”说过看看老王:“咦,不是母亲?”老王啼笑皆非,打人去见老王妃,说孙子饿了。
老王妃和王妃坐在一起,闻言道:“这几天没有好生吃,再说去接加福前备下,我最看他们两个吃饭。”
老王妃亲自送去,蒸一碗肉羹,还有好汤,是素的,摆下来,萧战头一个舀起来吹吹,送到加福嘴里:“加福你吃。”加福吃了,也喂他:“战哥儿你多吃。”
小手臂起起落落,和这两天梁山老王哄着劝着震着相比,很快下肚。萧战看向祖母:“备晚饭,加福在这里用饭。备明天的早饭,加福在这里用饭,备明天的午饭,加福在这里用饭……”
他滔滔不绝,只会说到后天,一气说到后天。老王妃眉开眼笑:“好好,祖母亲手去做,加福你等着,在这里吃晚饭。”
老王妃走后,萧战又耍宝:“加福你继续看我扎马步,我到明天早上。”又要去扎。
老王爷把他叫住:“刚吃过,歇会儿再扎。”看着萧战和加福说说笑笑钟点儿过去,老王爷开始施行他刚想到的主意。
“加福,祖父打个拳给你看。”
老王爷亲自下场,打了一套军中操练士兵的最基本拳术,招式少,练基本功的,简单易学。
加福自然说:“好看。”萧战不服气上来,跑上去:“加福你看我也会。”在老王的鄙夷中把一套拳打下来,加福说好看,萧战说:“我再打一遍给你看。”老王爷继续鄙夷和欣喜。
老王爷心花怒放,这孩子太聪明了。一直知道他聪明,没想到他一看会。
这几天和孙子生气去了,看他马步也扎不好,踢个腿把自己踢到地上坐着,还没有教他,刚打出来,他为献殷勤,已经会了个七七八八。
一个下午加福坐在这里,萧战打了十七、八遍拳,老王指点,已经有模样。然后老实站马步,刚站,为逞强,一刻钟里一动不动。老王心疼,让他慢慢地加钟点儿,小王爷又气呼呼:“我能到明天,加福看着呢!”
这样消耗,到晚上很快睡着。在他睡着,老王爷把同样睡着的加福送回。
本以为第二天可以和孙子有商量:“好好打,明天给你接加福。”萧战又变成那出拳软绵绵,踢腿往后倒。
老王没有办法,把加福接来。老王妃把他嘲笑一通:“都说了离不开加福,您这是一定要和加福吃个醋,吃不过才算罢休。”
让调谑,老王气上来,想捉弄孙子,也是试试加福的影响力有多大。
“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孙子兵法,背。”老王等着看孙子几天能背下来。
既然给了加福,这功课要加重。
上午让他基本功,下午让他打拳,晚上让他背书。这个晚上,萧战是没有背下来,加福背了下来。
月上中天的时候,袁训在家里着急:“怎么还不送回来?”宝珠也奇怪:“去接。”套车,袁训来到梁山王府。老王爷亲自出迎,满面城春风:“加福?给老夫一个薄面,加福今晚不回家。”
袁训对外面月亮看看,老王笑道:“正要让人去告诉你。”袁训不答应:“不行,女孩儿不能不回家。”
老王拗不过他,把袁训带到他和老王妃正房。在房门外面,里面嘻嘻笑声。
“战哥儿,你又背错了,是这样的……”加福一气背下去。萧战乖乖老实:“那我再背一遍。”
袁训惊愕的止住脚步,孙子兵法?他疑惑的在老王面上不住打量,老王同时阻拦他进去,低声下气:“正用功呢,小袁,我陪你喝酒,来来来,我有好古玩给你看,你喜欢,拿一样子走。”
袁训让他拉走,坐下来后,老王把盏,袁训压不住恼火:“您这是做什么!我女儿她还小,她看书太早。看也不看兵法。”袁训怒了:“您别打好主意!”
老王爷本来是没有想到,只想用加福哄着孙子用功。让袁训一说,他想到。
这更殷勤,更客气。让人取来自己心的古玩给袁训,不用钱似的塞给他:“你我是亲戚,拿上拿上。”
袁训揣上人东西,还带着气回家。把加福送回母亲房里,回来见宝珠:“给,母亲看过,让你收着。”
宝珠扑哧一笑:“怎么你得了东西,还像让欠三百大钱?”
“老王爷狡猾的不得了,老奸巨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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