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大约一时,他穿过了渐渐稀疏的雨林,来一片沼泽的边缘。
大沼泽内,到处是烂泥,即使看起来较平整的地方,土质也极为松软,叫不出名字的类和矮壮粗茎的杂草很多,到处都是高高密密的,犹如一片芦苇荡。密密麻麻丛生的杂草完全掩盖了脚下的危险,使这片沼泽的每吋地方看起来都差不多,而其实则不然,知道很多地方都有类似流沙陷阱的浮泥,如果要进去探险,只能步步为营地在沼泽里前进。
危险预知的警告又响了起来,路易停止了前进,他眯着眼睛朝前望去,周围的雨林还在蒸腾着水汽,太阳这时照射得格外强烈,让他一时看不太清楚远处的事物。
随着眼睛越来越适应强烈的阳光,透过芦苇丛的间隙,他看清楚远处有一截黑色的枯木横卧在泥水中。常识告诉他,这估计是伪装捕食的鳄鱼。
估计那只鳄鱼已经原地伪装半天了,张大的口腔晾晒得有些泛白,锋利的牙齿闪着沙漠枯骨的阴森,错乱地露在嘴外。眼睛像干枯的树眼,宽大的下颚犹如被白杨树的皮包裹着。青灰白黑的鳞片,杂花着分布在脊背和四肢上,像古代将士的铠甲,一块儿一块儿的从宽厚的头盖骨延伸至尾巴。
低头看了看脚上有些开裂的皮鞋,似乎这也是鳄鱼皮做的。他有渴望将这条鳄鱼变成自己的脚上皮鞋,可惜他手无寸铁,靠着几条木质和藤制的长矛,让这个想法变成了天方夜谭。
他转过身,向后退去,另选一条路前进。在这片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里,他只是一个低级的弱生物,处于生物链的中下端,完全没有和这些大型猛兽正面叫板的资格。
在随后的几时里,路易一发现有猛兽挡路,他就绕着圈前进,最后从盐滩背了一包袱海盐回到了洞穴,接下来是熬制粗盐,同时在岩壁上用黑炭刻画着当天探险的地图。
又是几天过去了,路易已经把洞穴周围坏境,差不多摸了个清楚,哪里有野兽,哪里有剧毒植物,都在岩壁地图上标注的清清楚楚,当然,他所选择的都是白天能赶回来的路途,野外夜间风险他可不敢去尝试。
陷坑的存在有利有弊,能时不时给他带来肉食,但由于岛屿上的雨水充沛,经常一早起来,就发现陷坑就被雨水淹成了水潭,他只得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陷坑里挖了条排水沟通往溪,又在缺口铺上罗网,但由于当时地势选择不好,两个陷坑还是因为泥土塌陷,废了一个。
而且他发现了一些问题,由于每天的主食都是鱼肉类,没有蔬菜,长期下去容易患上坏血病,所以他必须每天进食一定的水果,才能保持身体的健康。但作为一个以素食为主的天朝人,吃多了肉食,让他有种想吐的感觉,以至于他总觉得没什么胃口吃东西,但又不得不吃。
现在的生活很是枯燥单调,特别是在夜晚,这里没有网络,没有书籍,没有电,没有灯,甚至连个可以交流的人都没有,慢慢长夜,如果不做什么的话,他怕自己会寂寞的发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