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且慢。”陈庭秀见彭又在要举杯品尝,忙阻止了一声,取了只小瓷瓶出来,要试毒。
牛有道叹了声,“别坏了醇正味道,我在这下毒,跑得了吗?”说罢自己拿了只酒杯,昂头一口干了,入嘴入喉慢慢下肚,吐出一口酒气,眼中略有怀念味道。
见状,彭又在对陈庭秀挥了下手,也举杯一口闷了。
然而酒一入口,立马两眼一瞪,腮帮子紧绷。
“掌门,怎么了?”陈庭秀一惊,忙问。
彭又在抬手打住,不让打扰的样子,感觉着酒水慢慢入喉,只感觉一道热流淌入腹内,一落肚立马犹如一团火燃烧,然而满口余香,烈醇香薰滋味缭绕口齿,真正是让人回味无穷,瞪眼大赞一声,“好酒!果然是烈酒!”
牛有道笑了,这边人喝的都是酵后直接去渣的酒水,和他酿的蒸馏酒截然不同,口味差别自然是大。
费长流等人闻言也立刻闷口一尝,结果酒一入口,一个个不是瞪眼就是皱眉。
夏花更是捂了捂嘴,艰难咽下的样子。
“呼!果然是好酒。”张口呼气的费长流赞了声。
“喝了这酒,再喝以前的酒,怕是没什么滋味了。”郑九霄砸吧嘴叹了声。
捂嘴慢慢松开的夏花,摇头道:“这酒太烈了,太冲,我是喝不惯的。”
“这才叫酒!”彭又在哈哈一声,伸手要去抓那酒坛,那份喝酒的豪爽劲一出来,果然符合他的块头。
牛有道却伸手摁住了酒坛,“彭掌门,这酒可金贵的很,你知不知道你刚才一口喝掉了多少钱?”
彭又在问:“多少?”
牛有道看了看四周,“不相干的人是不是该退下了?酒嘛,可以慢慢喝,正事不能耽误,咱们该谈正事了。”
彭又在偏头示意了一下,那些不相干的小弟子立刻被屏退了。
现场除了牛有道的人,剩下的就是些各门派的长老了。
牛有道再次给几个掌门杯子里倒酒,杯口较大,酒坛不大,每只大概只能装一斤的量,再倒上一圈都倒不满,刚好夏花不习惯这烈劲,就没给她倒。
其实牛有道也就是小酿了点,随便弄了些,没花精力搞那么多,只是证明一下确实存在便可。
几位掌门这次倒是慢慢细品了起来,前面喝的太匆忙,这回下肚后一个个大呼过瘾。
牛有道晃了晃空酒坛,问:“诸位,觉得这酒卖一百金币一坛可卖得出去?”
彭又在目光一闪,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
夏花惊讶道:“这么小一坛,还如此难喝,卖这么贵,谁买?”
郑九霄对她摆手,“卖得卖得,我看两百金币一坛都会有人买。”
费长流颔:“就算嫌贵不常喝,买点好酒回去待客还是没问题的,有钱人还是不少的,如此品相的酒,卖两百金币不成问题。”
“好!”牛有道点头一声,他原来还准备估价一百来着,听了两人的话,他改主意了,对彭又在道:“这一坛酒,我卖给天玉门,两百金币一坛,至于你天玉门转手卖出去卖多少钱一坛我不管,我和庸平郡王那边,每年提供一万坛给天玉门。”
费长流三人相视一眼,有点眼热,这明显是一条财路啊,给天玉门一万坛,不知道给他们多少。
彭又在眼珠转了转,拿了一旁酒坛看了看,“这么小一坛,才给一万坛,是不是太少了点?还有,这么小一坛你就敢卖我两百金币,未免太黑了点吧?”态度立马转换过渡到了为天玉门争取利益上,十足商人模样。
牛有道:“这酒有多难酿制你也看到了,这么小小五坛却花了我小半月的时间,一年给天玉门一万坛已经不少了,更何况还是独家供应给天玉门。再者,这钱可不是我花的,而是给你外孙女婿当军资的。当然,彭掌门若是觉得两百金币一坛贵了,刚才郑掌门和费掌门似乎不嫌贵,我可以供应给留仙宗和浮云宗。”
郑九霄和费长流立刻满眼期待,谁知彭又在手一抬,立马改口了,“好吧,只要是答应独家供应给天玉门,我可以答应!”独家掌握售卖权,这价钱上就好操作了。
牛有道:“彭掌门不要答应的太早了,我还有三个条件。”
彭又在皱眉,顿了一下,又问道:“先说来听听。”
牛有道:“第一,广义郡和青山郡的兵马大权必须统归于庸平郡王,统一听从调遣避免令出两方的好处不用我多说。更何况,待到集中力量打下了南州,凤凌波能得到的好处又岂是区区一个广义郡能比的,总比他在广义郡守成好吧?”
“第二,除采集灵草外,天玉门暂时必须放弃从两郡攫取钱财,至少在打下南州之前不许。没别的意思,两郡之地的百姓负担太重,民不聊生,王爷那边也是该为民生减免一些税赋了,也是该让百姓修养生息了,这也是聚集民心的最好办法。只有在两郡创造出了良好的生存环境,才能吸引四方流民来投,才能为王爷提供源源不断的青壮兵源,否则二十万精兵何来?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竭泽而渔了,那不是长久之道。”
“第三,广义郡那边不管,但青山郡这边的灵草采集地,天玉门要让出一半的地盘给留仙宗、浮云宗和灵秀山。打下南州后,天玉门也要让出南州三分之一的地盘给他们三家分享。宋家倒了,三派没了依附,想必也处境艰难。天玉门手上不但有广义郡和青山郡,在其他地方还有地盘,待到南州十三郡到手,天玉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根本没有充足的人手帮助庸平郡王拱卫。彭掌门也必须考虑一点,一旦对南州动手,牵涉到不少门派的利益,天玉门想一家独扛吗?还是让别人也分担一些压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