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动,你输了。”温晨旭笑着将连起来的五颗子收了起来。
“再来一盘再来一盘!”庞智不服气的嚷嚷道。
刚刚总输给任楷林的温晨旭唇角抿出浅笑,点了点头。
他们两下棋下的热闹,旁边围观的陆亦、任楷林等人偶尔都忍不住露出微笑。
就是院子里的两个婢女虽不敢过去,却也远远的听着他们那边的热闹。
“孽子!”
一声暴喝突然在院子里响起,围着石桌的人同时回头,便见温老爷带着人进了院子。
“你还有心情在这里玩乐!”一进来就听到院子里的笑闹声,本就不悦的温信脾气直接就上来了。
“温大人这是怎么了?”见他莫名其妙的就进来发火,本来还称他一声“伯父”的庞智道。
虽然要顾忌他祖父和爹,但对他本人温信是完全看不上的,因此道:“你爹刚刚有让人传话说让你在我府上住些日子,如此你便随管家去挑个住的地方。”
“庞大人不必客气,我住晨旭院子就好。”庞智道。
“随你。”和他说了两句话,温信倒想起来这里还有两名羽卫,于是怒意消散了一些,看着温晨旭道:“你弟弟怕你无聊好心来找你玩,你这个当兄长的怎么敢放毒物去吓唬他?他回去连午饭都没吃就一直吐,现在还躺在床上,你还不赶紧去给他道歉。”
事情还没弄清楚就光凭一面之词让当兄长的去和弟弟道歉?脑子没问题吧?任楷林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身旁人。
脑子没问题,估计是心眼有问题。陆亦回了他一眼。
啧!的确,偏心眼是病,得治。任楷林想着,直接道:“温大人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他话还没说完,庞智就直接道:“温大人肯定是误会了。我们上午可没玩什么毒物,真要说的话也就只有一只蜘蛛。”
“对,就是蜘蛛,温晨旭你怎么能拿那个吓你弟弟。”温信恨铁不成钢道。
“我没有拿蜘蛛吓他。”温晨旭道。
“的确,晨旭可没碰蜘蛛,上午是我和任侍卫玩的。”庞智道。
“我知道你是这孽子的朋友,不过即便是朋友也不用帮他背黑锅。”温信道。
想到之前庞智抱怨他爹不是亲爹,温晨旭觉得对比起来,面前的这个才不像亲爹,于是干脆捏着手里的棋子玩不准备再理他。
“别说黑锅,就是白锅我也不会帮人背。”话锋一转,庞智又道:“要说上午我和任侍卫玩蜘蛛玩的好好的,谁知温晨礼就突然跑进来乱叫,将我的蜘蛛引到身上就跑了,我想追都来不及。温大人既然现在来了,有没有把我的蜘蛛带过来。”
温信简直被他气笑了,“玩蜘蛛?敢问蜘蛛怎么玩?”
“这就是温大人孤陋寡闻了,岂不知京城进来盛行的就是玩蜘蛛。而且玩法更是五花八门,除了斗蛛还有什么比谁的蜘蛛跑得快,比谁的蜘蛛吐的丝长、比谁的蜘蛛结的网大,比谁的蜘蛛结的网抓到的虫多……”说了一大堆玩法,庞智总结:“总之玩法多了去了,而且我那只蜘蛛可是好不容易才弄来的蛛王,过些日子可还要拿去给人比赛呢!要是我的蜘蛛真吓到温小少爷了,虽然是他自己的原因,那我也愿意去给他赔个不是,不过你们可千万先把我的蛛王还我先。”
听他说了一大通,温信脸色不好的道:“贤侄莫与我说笑。”
“嘿,谁拿这个说笑。”庞智一脸认真的说完,站起来道:“走走走,现在就去给温小少爷赔不是去,不过完了之后你们可得把我的宝贝蛛王还我。”
见他不似在说假话,又思及物以类聚这纨绔认识的也是纨绔,说玩蜘蛛,这些无所事事的纨绔们说不得还真做的出来,温信脸色变了一变然后道:“经此一事让他长长胆量也好,贤侄不必去道歉。不过那什么蛛王已经被砸死了,却是没办法还了,望贤侄见谅。”
“砸死了?”庞智张大了眼,一脸难以置信,“温伯父你在和我说笑吗?”
“并未。”温信咬牙道。
“哎呦我可怜的花了一万两买来的蛛王,还没带你去见见世面你怎么就被人砸死了。”
看他那副夸张过头的样子,温晨旭微张着嘴,忍不住提醒般的拉了拉他的衣袖。
于是庞智拿袖子抹了抹眼睛,然后道:“被砸死了也没办法了。我就是有些伤心也没别的意思,温伯父您别多想。”
“无事,既然是贤侄花一万两买来的,那等会我让人送一万两银票过来。”温信怒极过后反而平静了下来,于是淡淡道。
“我说的一万两是金子,哎不对,死了就死了,哪里还能要伯父赔呢?不用了不用了。”庞智摆了摆手一脸大方道。
冷静下来的温信听到一万两金子的话,明知道不可能却还是直接黑了脸,看了他们一眼后直接甩袖离开。
“今天算是见识了什么叫睁着眼睛说瞎话!”温信离开后,任楷林道。
温晨旭点了点头,若非上午他也在,估计都以为胖子说的是真的了。
拎起茶壶灌了两杯茶,庞智得意道:“下次他再不分青红皂白的过来兴师问罪,我就提一万两金子恶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