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正本顿时面红耳赤,将头低了下去。这时杜正初说道:“据说那狐妖表面上道行低微,但实际上险些害得全城丧命,杜正本也是为了避免狐妖伤了全城百姓,这才做事思虑不周。”
江同济还欲再说,被许旌阳制止,说道:“事已至此,大家不要再争这些没用的了,现在要考虑的是如何挽回这个结果,还有就是如何处置杜正本违反门规。”
杜正初和江同济便不再说话,这时文良畴开口说道:“这蛊毒我已问过杜师弟,已经没法解了。”
一听此言,许旌阳和杜正初又是眉头一皱,江同济则从鼻子里出一声冷笑。文良畴见状又赶紧继续说道:“要挽回我看只有请杜师弟出些钱财,让这些中毒的家庭今后生活有个着落吧。”
柳怀永听到此言,站出来说道:“钱财弟子已经给了那些佣人,足够他们家人一辈子温饱了,现在是需要净明道给四个无辜之人一个公道。”
文良畴显出一丝无奈,说道:“钱财嘛这些家庭也不会嫌少,让他们今后的生活更好一点也算是杜师弟对他们的补偿,至于如何处置杜师弟我们还是听掌门师兄落吧。”
许旌阳看了一眼杜正本,说道:“杜师弟,你使用蛊毒,致使四名佣人中毒,且现在已无法解毒,此事是否属实?”
杜正本不敢抬头,低声说道:“属实,不过....”杜正本还欲再说,许旌阳便打断道:“那你不用再多说了。”许旌阳又扫视了一眼几位长老,说道:”杜正本如何处置你们有何看法?“
江同济头也不抬,靠在椅子上,阴阳怪气地说道:“不是有门规么,执法长老也在,让执法长老按门规处置便是了。”
许旌阳侧过头对着文良畴说道:“文师弟,依据门规该如何处理,你先说说。”
文良畴看了一眼许旌阳,又看了一眼杜正初,心中思索了一会儿,然后说道:“依据门规,使用蛊毒,滥杀无辜,重则以命抵命,轻则废去修为,逐出师门。”
一听此言,杜正本吓得额头都浸出汗水,双腿也开始微微打颤。许旌阳又转过身问杜正初:“杜师弟,你有什么看法?”
杜正初也是侧过身,对着许旌阳拱手说道:“掌门师兄,杜正本使用蛊毒不假,但凤栖梧庄四名佣人的死却非杜正本一人之过,若不是柳怀永袒护狐妖,启用天罡五行阵,杜正本无计可施,才出此下策。”
这时江同济说道:“杜正本明知此举会殃及无辜还故意为之,到最后还能拉到一个垫背的,哼哼,不错...不错...”
此时吴谨心里嘀咕,看来这江同济和杜正初两位长老关系并不是很好啊,说话都是针锋相对!
这时许旌阳将手一举,示意大家都别说话,然后自己说道:“杜正本违反门规,使用蛊毒,致使四名无辜之人丧命,念其初心是为除妖,为民除害,现免去杜正本云鹤道掌门之位,待此事了结,我便指派一人去接管云鹤道。”听到此言,杜正本脸上表情虽然有些难堪,但至少是一身修为不被废掉了!
许旌阳说完,又看了一眼柳怀永,接着说道:“至于柳怀永,等他和贾正义的事情查清楚了,一并落。”
这时曾一耿说道:“这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如何查得清楚。”
听到此言,众人陷入沉默之中,过了一会许旌阳说道:“柳怀永不是说贾正义故意让付炎彬去找他比试么,先把付炎彬叫过来问问。”许旌阳说完,便对着门外喊道:“沛文,你进来。”门外便进来一名中年男子,对着许旌阳说道:“师父,您有什么吩咐?”
许旌阳说道:“你现在就去将付炎彬叫过来。”何沛文答了一声是,便快步出去了,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何沛文便回来了,对着许旌阳说道:“师父,付炎彬带到了。”
许旌阳说道:“叫他进来。”何沛文又退了出去,不一会又进来一名男子,此人便是付炎彬。
付炎彬进了冲虚殿,先是瞥了一眼柳怀永,想用眼神打个招呼,然而却见柳怀永看也没看他一眼,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付炎彬赶紧收回目光,正了正色,弯腰拱手说道:“参见掌门及各位长老。”
许旌阳用手示意了一下,说道:“我有话问你,十五年前你为何去找柳怀永比试修为?”
付炎彬一听此言,便立即跪下,脸色还显得十分悲痛,说道:“当日柳师弟设宴招待我们,我酒喝多了,头脑热,便要找柳师弟比试,没想到导致柳夫人没人照顾,难产而亡,此事过后我也是悔恨交加,羞于再见柳师弟,当初都是我的错,请掌门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