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怀永正要往外走,慕雪站起来说道:“柳伯父,我跟你一起去,他们也都没水了,我去帮他们打点水回来。”
柳怀永点了点头,慕雪收起众人的水囊,便和柳怀永一起往外走去。没有水,馒头也咽不下去,心情又沉闷,大家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当然除了安雅。如萱感觉一阵睡衣袭来,便打算躺下休息一会儿,其他几人也是有的着呆,有的埋着头。也不知过了多久,柳怀永和慕雪还是没有回来,可能是此地离水源较远,所以才耽误了时间,众人也没有怎么在意。等着等着,如萱眼皮开始打起架来,人也开始迷迷糊糊。突然,林子深处却传来了慕雪尖利的呼救声,这声音犹如温暖的房间里突然灌入的一道冷风,让大家都一个激灵,站立起来,如萱最是不安,当先向林子深处跑去,众人见状,也是赶紧跟了上去,如萱边走边大声呼喊:“慕雪,柳大哥怎么了?”,跑了一会儿,便见慕雪从林子朝众人跑来,边跑还边大声喊道:“不好了,柳伯父被蛇咬了。”
如萱一听,关切之情更甚,加快步伐往慕雪跑去,跑到慕雪身边,一把拉住慕雪的手问道:“柳大哥怎么了?”
慕雪说道:“柳伯父的脚被蛇咬了一口,肿的厉害,已经走不动路了。”
这时刘半仙也赶了上来,说道:“快带我们去!”
慕雪点了点头,带着众人便往林中跑去,跑了不一会儿,便到了一条小溪的边上,此时柳怀永正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一只手死死的捏着自己的左脚踝,脚踝已经肿得老高,柳怀永表情看上去也有几分痛苦。
如萱跑上去,蹲在地上,心疼地看着柳怀永的伤口,只见柳怀永左脚踝红肿,上面还有两个小口,渗着黑血,柳怀永则使劲喊着血管,防止毒血上流,如萱着急地说道:“肿这么高,血这么黑,这蛇的毒性肯定不小,现在怎么办啊?”说完如萱便不争气地掉下眼泪来。
柳怀永安慰道:“不碍事,只要把毒血挤出来就可以了。”
这时刘半仙上前说道:“让我看看,我常年江湖行走,对毒蛇还是有几分了解。”
如萱赶紧让开身子,刘半仙便蹲了下来,仔细查看伤口,看了一会儿,然后问道:“蛇呢?”
“跑了,没抓到,不过是一条通体绿色的蛇。”慕雪带着几分懊恼说道。
刘半仙没有再说话,用手在柳怀永的伤口处沾了一些毒血,然后放在嘴中尝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是竹叶青,虽毒不死人,但毒性不容小觑,若不及时救治,会留下伤残。”
“那该怎么救?”如萱急忙问道。
“用生草乌熬成汤药,外敷内服,半个月就好了,”刘半仙说道。
慕雪一听此言,大声喊道:“大家赶紧分头去找生草乌,这药草能救柳伯父。”
刘半仙摆了摆手,说道:“不要白费力气了,第一是这竹叶青之毒只要在两日内治疗,就不会有大碍,其次是要根除蛇毒,需要的生草乌极多,大家在这里找生草乌即不够用,也耽误了治疗时间,此地离洛州城只有半日的路程,我们明日一早启程,晚上便可到,到时再在洛州城的药房里买到足够的生草乌就行了,大家也不用担心,勿不了事的。”
众人一听,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令狐蓉说道:“我看是柳怀永你故意的吧?少了一只手你就要再少只脚来凑对。”令狐蓉还是秉承的毒舌的风格,出言打趣道。
这时刘半仙又说道:“话虽如此,但大家切不可大意,这竹叶青之毒现在还不会产生什么影响,但明日你的脚便会黑紫,再过一日,你的左脚便会失去知觉,无法动弹,如果这都还没有治疗,那你的脚就废了。”
柳怀永笑了笑,没有说话,大家似乎又被刘半仙的话说得有些紧张起来,这时刘半仙对着如萱问道:“你有手帕么?”如萱赶紧从怀中掏出手帕,交给刘半仙,刘半仙便用手帕将柳怀永脚踝上方死死系住,防止毒血上流,然后便搀着柳怀永往回走去。
回到马车那里,柳怀永胡乱吃了几口馒头,喝了几口水,便到马车上去休息了。众人围着篝火闲聊了一阵,便各自休息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如萱便叫醒众人,催大家赶紧出,大家都知道如萱是担心柳怀永的伤势,也没有说什么,众人跳上马车,便往洛州城驶去。柳怀永的脚因为气血不畅,已经失去了知觉,整个支脚从脚踝往下呈黑紫色,看得如萱触目惊心,自己走到马车前头,挥起马鞭,亲自驾起马车,三辆马车在崎岖的山路上飞奔起来,颠得众人苦不堪言,本来时间是充足的,但如萱心急如焚,碍着面子,大家也只好忍着,没人说出来。
三辆马车马不停蹄,连中午都没有休息,太阳还没落山便赶到了洛州城,洛州土地贫瘠,物产不丰,虽说是在太一道的实力范围内,但修道之气并不兴盛,大多数的贫苦百姓都是为了生机奔波,根本没有空闲修道,这洛州最大的城市洛州城也就不过十余万人,连山合城都没法相提并论。
柳怀永等人找了一件客栈住下,其余众人便分头去药房购买生草乌,如萱则留在客栈照顾柳怀永和安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