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深夜来我的房间,我以为你真有要事相商!
你忽然唤我儿时的闺名,我以为你是要为久不兑现的承诺道歉!
你可知,我今日翻看家父生前书信,竟然发现家父信中所言竟然谈到你那不被你正眼看待的四哥?
你唤我闺名,我本打算告诉你这事!
宁氏拿出书信一一烧毁。
已经走出正院的陈望熙叹息了一声,随即振奋精神又走向书房!
男人,应该做的就是手掌天下权。只要有了权力,想在什么样的美人膝上醉卧是做不到的!
何必执着于一个已经变心的女人!
“东起,盛名。你们说,老四家的那个小王妃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是不是在掩护老四?老四是不是已经私自离京了?”
文东起稍稍周期了眉头,说:“应该不会吧?也许仅仅是个巧合也说不准呢。”
白盛名也点头说:“也许吴王妃发现了是她姐姐传出去的流言只是在报复而已?”说着看向一边坐着的赵峥,问:“赵兄的意思呢?”
赵峥苦笑了一下,才问:“我也觉得应该不是,而且,要想知道吴王是不是还在京城,哪里用得上这样麻烦?”
陈望熙轻声问:“嗯?”
这时一直在角落里坐着的人却忽然开口了:“我怎么觉得我好像应该是见过这个吴王殿下?”
几人都是一愣,文东起反应过来笑道:“这是当然的!那日卫兄在赏诗会会……”
那个被称为卫兄的人站起来,走到书桌边,举着一手做面具状,将画像上陈望言的脸遮去足足一般,另一手将陈望言的眼睛遮得小了一些,正如陈望言生气时瞳孔缩小的样子!
“像,实在是像,太像了!”说着转过头来看着灯光,目光变得有些古怪,像是畏惧,更像是阴鸷!
那张脸,赫然就是那日陈望言震惊说他亲手所杀的人一个模样!
陈望熙也上前去,看向陈望言的画像。
画像上,半遮着的眼睛似乎冒着凶光!
“王爷,前面五里就是罗家庄了。”
陈望言冷笑几声,戴上特制的面具,整张脸只露出眼睛鼻子,冷酷的说:“小心前进,不要有任何响动。圣上有令:决不许有漏之鱼!”
此时的罗家庄,忙的正是热火朝天!
一个五短身材手臂几乎跟脚一样长的獐脸汉子正在一群蓝衣汉子的簇拥下手拿着皮鞭不停的叫骂着。
“你,快点,把这些钢铁送过去!”
“你,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把这些模具给抬过去?误了大人的事情,你陪的起吗?”
“还有你,赶紧赶紧的干活!说的就他妈是你,你东张西望做什么?天亮之前你做不好,天亮以后你就再也不用做事了!”
“你,快点快点,把这些弄走!”
“你,去外面看看,运银的马车来了没有!”
工人们累的浑身是汗,却不敢说一个字,只能更加的拼命了。
间或有人倒下,马上被四面巡视的蓝衣汉子拖走,不知下落了!
这时候,院子的侧门忽然就打开了,一个头戴斗笠全身包裹在黑色雨衣中的中年人走出来。四周顿时安静下来,獐脸汉子一鞭子下去,在惨叫中大声呵斥着。工人们又拼命的干起活来!
中年汉子见到这样的情景,声音有点低沉:“罗亮?”
“是,大人。”刚刚还趾高气昂的呼喝的罗亮听见这个大人的喊声,立刻就扔下了皮鞭一溜小跑的过来,谄媚的笑着打躬作揖:“罗亮见过大人。”说着请安。
中年人没有看罗亮媚笑着的脸,只是问:“如何?这一批今天能做好吗?”
罗亮谄媚的说:“今天绝对没有问题。”
何他年使为。中年人好像很是高兴的样子,声音中透着一种轻松的说:“那就好。你继续看着。明日天亮之前,两百万白银一定要重新浇筑完毕。于上周储备的弓矢一起运走。不得有误!”
罗亮擦擦额头上的汗水,连连说:“是,是。”
中年人又一挥手,招过来一个蓝衣汉子问:“怎么还不回来?出去看看!”
“是!”
罗家庄外,陈望言正做着最后的准备!
“报数!”
众龙骑卫纷纷按天地玄黄一次报数,总共报了四十四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