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举恭送吴王离开后,对着杨尚说道:“杨大人 ,这事情,只怕是不妙啊!”
杨尚不解的问:“这事有什么不妙的?就算是真有冤情,你我配合着吴王翻案,替死者伸冤,百姓还不伸着大拇指赞赏一声英明?”
高举差点被噎死,仔细看了杨尚许久,见他真的好像是什么都不知道,才苦笑道:“杨大人,你,哎!”
杨尚这回是真的不懂了,见高举并没有进一步解释的意思,便道:“高大人还是早点歇息吧,明日京兆府只怕还有的闹呢。”心里却在想着这里头莫非还有事什么秘密不成!当下打定主意要向陈青岩请示一下!
陈望言并没带风宁一起去见陈明旭,只是吩咐风宁在宫门外等着,自己一人去面圣。
“你说什么?被处刑的并不是赵德贵,而是赵德福?”陈明旭听到报告后“腾”的从榻上站了起来,表情十分奇怪。有点高兴,有些愤怒,总之很纠结。
“老四,你相信赵何氏的说法?”
陈望言简洁的道:“依儿臣看来,赵何氏没有撒谎的必要。”
陈明旭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然后才说:“查,一定要查,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居然能在三司火眼之下,把个死刑犯给掉包!”
陈望言有点为难道:“可是,皇父,要是真的一路查下去,难免会查出当日儿臣得到的那本‘论语’,朝政只怕要乱啊。”心里却恨不得前朝马上就乱起来,好早点洗牌!
陈明旭冷冷的看了陈望言一眼,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冷笑道:“那又如何?这天下是朕的天下,难道有人能翻天不成!”
陈望言也是冷笑不已,大臣是翻不起浪来,死多少你都不会心疼,可是要是牵扯道你的面子呢?嘴上却道:“儿臣只是怕牵连太宽,再者说,这事情过去这么久,宁国为死后,那些人也隐约知道他手里有过那样的‘账册’儿臣只怕一旦开始翻查旧案,不会有那么多的时间让儿臣一点点的收集证据!”
陈明旭点头,随即道:“那上面的东西还是不要流传出去为好。也罢,而今国库空虚,朝中官吏争先朝国库出手,你可愿意替皇父收回国债?”
陈望言脸皮一抽,上次查抄官员便是以整顿吏治为名收缴欠债,才抄家不到一成,一群老不死的在陈明旭面前一番哭天抢地,陈明旭立刻就下旨抚慰,席面赏下去好几桌,弄得他里外不是人,现在朝臣见着他哪个不是避着走?实在是避不开,也是一个要死不活的样子!现在居然还来?
只是又一想起国库空虚陈青辕就算是上位也是要追债的,不如让陈明旭担下这个追债的名声!
权衡好利弊后,陈望言恭敬道:“儿臣愿意为皇父效劳!”
陈明旭定定的看了陈望言许久,才道:“你是个好的,只是不知道太子能不能驾驭的住你!”
陈望言心中微微一惊,正要跪下请罪,陈明旭却又道:“好了,你也不用说什么,实心做事就是,跪安吧。”
陈望言道:“儿臣告退。”
罗府书房里罗文逵像是困兽一样在书房里面走来走去,等罗四维、罗四安带着罗珊到了的时候,书房已经是一片狼藉。
罗四维皱着眉道:“爹,您这是怎么了?”
罗文逵像是苍老了二十岁,身上从头到尾透露出一种颓败的气息,连声音都苍老了不少:“四维,罗家,完了!”想上一被次。
罗四维皱着眉头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性情暴燥是罗四安就跳了出来:“爹,您说什么!难道是谁不开眼要动我们吗?您告诉儿子,儿子去废了他!”
罗四安一边说一边得意的看着罗四维。
罗四安是庶子,年龄上却跟罗四维相差不过几个月而已,可见的当初罗府后院的竞争是何等的激烈!
可是本来被寄望颇深的罗四安却因为晚了那么两个月,便被罗四维掩盖光芒二十三年!至今也只能在京兆尹黎于手底下做一个主管捕贼的小吏!心里憋了一肚子火的他没少打着罗府的名头在外面胡抓乱捕,往往看中了什么东西直接塞上一个罪名夺了了事!
罗文逵也并不管他,甚至有什么不方便办的刺球,还会指使罗四安去办!一时间,倒也让罗四安觉得在罗府也是极重要的一份子!
再加上他在黎于手下也有将近三年,黎于不知是什么缘故,对他也不多管,只要他能收拾干净收尾,连责怪的话都没有!
所以,这回见罗文逵这样为难,罗四安根本就没有多想冲口就说出了以前的老办法:“爹,您告诉孩儿,是谁这么不开眼?大哥办不了的事情,儿子给您去办了!”
罗四维脸孔扭曲了一下,什么叫做我办不了的事情?你也不看看你那是什么名声!罗府刑部夜枭的名声,绝大部分都是你带来的!要不是有些事情我不能沾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