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的是那个先生!但是他也知道,就算是陈望言知道那人的来路也不可能告诉他。于是摇摇头请示道:“王爷,您看……”
陈望言望了望天色,见东方已经有了鱼肚白,于是道:“你去客栈各个房间看看。这么大动静他们不可能听不到,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去之前把他弄醒来,做个伴。”说着用靴子踢了踢高举。
杨尚看着高举,表情像是吞了一只苍蝇一样恶心!
就是因为这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给他们留下多大的隐患。只是看着已经转过身安慰风宁的陈望言,杨尚只好无奈的扛起高举,去办事了。见识过陈望言的本事,他对在这种没有利益冲突之下服从陈望言的命令也不在有抗拒的心思!
风宁示意小玉跟隐七照顾赵何氏自己却举步往院子里走去。
“青梧,你是怎么想的?真的不查下去吗?不想知道是谁下的命令?”
陈望言快走了几步,将风宁揽在怀中,轻声道:“我的那些兄弟们已经磨拳搽掌,迫不及待了。我必须要给他们一个发动的借口!要是查出了是谁,皇父就只能处置了谁。那些兄弟见到皇父的雷霆手段后立刻就会缩起脖子装孙子!就算是有损失也不会大。而大哥的太子之权在那些装孙子的兄弟们暗中鼓足气发展的情况下只会缩水的更加厉害。”
说着长叹了一声,才道:“监察御史在老三老五手上,武将除了苏乘以外,其他的除去对皇父耿耿忠心的,就是佩服老二勇武的。礼部虽然因大哥嫡长子的身份,支持大哥的比较多。但是没有御史台清流呼应,一个礼部有什么用?如果不趁着这次的机会,重新洗牌,大哥早晚要被他们活活逼死的!”
风宁当然知道现在的局势,可是还是不解的问:“你刚才吩咐杨尚去看客栈的情况,我就知道你不会在这件事上纠结而是直接去山东!可是,你不查,他们不是更加的会息事宁人吗?”
陈望言捏了一下风宁的鼻子,从沉重的气氛中回神,笑道:“你知道我们现在在哪里吗?”
风宁脸色一红,随即硬做出正经的样子,回答道:“刚才杨尚说了,我们应该是还在直隶。”
陈望言点头,普及常识一般说:“直隶,是京师的别称。我是奉旨钦差。堂堂,皇子之尊、加亲王衔兼奉旨钦差,还没有走出京师就差点被一打尽。这是在打皇父的脸!往小了说是京师府尹治下不利,以至于匪患横生!往大了说,是居心何在!”
风宁好像有点明白了,问道:“也就是说,如果短期内查不到幕后主使,直隶大小官员不论文武都有被追究责任的可能?”
说着倒抽了一口凉气:“天呐!这直隶有多少官啊。那些二爷三爷什么的一定会使命的指使手下往对方的爪牙身上泼脏水的。”
陈望言冷笑了几声,才道:“还好我奉旨出京办事了。不然,早朝上会被吵死!可怜皇父了,又不能无故黜朝,估计在我回京之前只能生受了!”
风宁也忍不住笑了。对那皇宫中高坐的陈明旭有了一丝幸灾乐祸!
可惜,两人都忘记了,陈明旭虽然不能无故黜朝,但是被吵得真不耐烦的时候,还是能杀人的!
互相攻讦,要相互揭露多少丑事?
可惜,等他们发现的时候,节奏韵律早就已经掌握在陈明旭手里了!
客栈的情况跟陈望言料想的差不多,在客栈住宿的人被那些黑衣人下了迷烟,到现在还在呼呼大睡呢。杨尚说要回京城像府尹要个说法,被陈望言强行压制下去。
“杨大人,为今之计不是要什么说法,而是去查清楚赵八金父子三人手中到底有什么样子的秘密,以至于遭到如此大祸。至于这些前来行刺的小人有的是收拾他们的时候!”
杨尚也不是不知道轻重的人,提议要个说法不过是因为里面有陈望言这么一个王爷,走个过场而已。其实他心里现在也窝着一把火。本来随着陈望言去查案的时候,还有一些息事宁人的意思在里面,被这么一逼反而十分想将这个案子差个水落石出的决心!
“好,既然王爷这么说,下官也就不强求了。现在就出发吗?”
高举听到杨尚这么,无可奈何的附和道:“王爷,这就启程吗?”
陈望言看向风宁。
风宁道:“我已经吩咐小玉雇了两辆马车,咱们这就走吧!”
高举听到有马车可坐,不用在像昨天一样玩命的骑马,才像是又活过来了一样,欣喜的说:“有劳王妃了。”
风宁根本就不搭理高举。她看高举格外的不顺眼,总觉得高举是故意放走了那个骨头棒子!
隐七扶着赵何氏上了马车,风宁也在小玉的服侍下坐上去。将帘子撩起来跟骑马走在边上的陈望言聊天。
“青梧,要小心高举呀。”
陈望言撇了下嘴,道:“当然,高举只怕已经是老五的人了。”说着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你刻意给他准备了马车不会是真可怜他把?”
风宁嘴角一歪,道:“那老小子明显跟咱们一条心,骑着马四处晃悠,有时候一回头居然就看见他已经到了身后,让我说话都要小心翼翼的,现在好了,给他一辆马车,他不就没有那么自由了吗?”
得意的笑了一下,才又问:“你什么时候跟那些侍卫汇合?就我们几个人想要平安走到陇县,只怕有点困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