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陈望言叹息了一声:“工部一直就是老爷子拿着的,吏部就没有交给过我们任何一人,一直是他亲自选定的李忔安在管着……你知道李忔安是谁吧?”
风宁点头道:“李忔安,是端慧公主的驸马,李道的长子!”
“额,李忔安现在应该恨死我了吧?”风宁多少时间有点不好意思,对自己顾头不顾腚忘记了端慧公主是李家的媳妇儿这事儿十分的羞愧。
陈望言点点头接着又摇摇头叹息着不发表意见。
风宁被他的意味不明的态度搞得有点着急,顿时问道:“你倒是说话啊,有点头又摇头的算是怎么回事?”
陈望言道:“李忔安跟李道的关系并不好。本来么,一个庶长子,要是后面没有李志文那个嫡子的话在李家应该也是备受宠爱重视的。偏偏李忔安头角峥嵘的时候,李道却有了嫡子,李道那个人,你还不知道么?”
风宁眨巴眼,笑骂了一句:“道貌岸然!”
宁了是这挣。陈望言也眯着眼睛一点不介意自己的老婆取笑皇帝的臣子,甚至顺着话头嘲笑道:“这种人不管心里怎么想,明面上一定是要打压庶子的。多少人家的嫡庶之争都是血淋淋的呢?要是李忔安无能也就算了,李道不至于就少了他那一口吃的,一身穿的。还能显得自己一碗水端平。偏偏那小子聪慧的很,当初教过他的先生无不是交口称赞的!”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说:“比起李志文小的时候总挨夫子的戒尺,李忔安强出他八条街去了。”
风宁眨眼:“嗯,这个从驸马是他李忔安而不是李志文就可以看出来了!”
陈望言接着道:“李忔安长李志文十岁。李道担心嫡子在庶子的压力下会被压成个废物,那就真的丢人了。因此对李志文的亲娘明里暗里的手段保持纵容默许的态势。当初为了将李志文引进官场,李道可是花了无数的心血,求了多少门路?那时候李志文连四书都刚背完呢?却对举人长子多番的打压!”
“你知道的,本朝的举子除了极少数得到恩典一两年间有实缺肥缺外,其余的无不是去翰林院熬资历,李道是御史台大佬,李忔安硬是被排挤的过不下去,最后一发狠自己去了平安州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做了个从八品的主簿!”
肥缺张圆着嘴显得十分的可爱,半响才惊奇的说:“是那个有神断之称的县令?他就是这个李忔安?”
陈望言点着头说:“可不就是他么!据说当初差点被逐出门墙!”见到风宁惊吓的眼神,心中一动,一俯身吻住了那张娇润的红唇。
风宁大惊,脸色通红,心跳如鼓,正要推开的时候却惊奇的发现自己并不反感这样的做法一时间忘记了反抗!慢慢儿的甚至开始笨拙的迎合了起来!
过了许久,陈望言感觉到怀中的人儿似乎呼吸有点不顺才结束了这个绵长的热吻,回味般的添了下自己的唇角,才又将羞得面色通红的风宁抱回了怀中!
风宁不轻不重的捶了他一下,却也没有说别的什么话。已经说好了试一试的不是吗?再说来自己也不反感这样的事儿。想着想着,忽视了心中莫名其妙泛起的一丝儿窃喜。
陈望言心中大喜,再一次的确认这丫头并不是对自己完全没有感觉的,只是迟钝的没有发现而已。正要说点什么引导一下,就听风宁很煞风景的问话声响了起来。
“那李忔安怎么还能娶到公主?”
陈望言虽然不想听到风宁在这样美好的时候这么的煞风景,可是到底知道面前的坎子要是过不去的话,什么都是空的,只好打起精神说:“这又是另外的一个故事了。说起来话太长。总之李忔安真的是个人物,要不是他是李家的长子的话,我都想将这人收入麾下。”说着露出一个甚为可惜的表情。
风宁不知道他好好地怎么又显得有点而蔫儿了,只是伸出手小心的摩挲了几下陈望言的脸颊算作安慰,口中仍是问道:“那李家变成这个样子,他不会恨死我们吧?”
陈望言想了一下说:“还好,他并不把李家看得有多重。只要李家还有血脉延续,他不会做出什么来的。他可是个真正的聪明人,吏部那么好的位子,他居然能忍得住不站队!”
风宁撇了一下嘴:“端慧公主的样子,可不像是不偏不倚的。”
陈望言失笑,刮着风宁挺翘的鼻子说:“要不怎么说妻贤夫祸少呢?”
被赞美了,风宁心里十分高兴,可是却不想看见陈望言这么得意洋洋的样子,故意的白了这人一眼说:“不要刮我的鼻子,都瘪了!”
陈望言一眨眼,笑着将头碰了过去,额头碰着额头笑道:“是吗是吗吗?哪里瘪了?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