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锐今年四十有七,确实是当得起这个“公”字。只是这连之酌也是四十上下的人了,这么称呼倒是显得有点讽刺的意味了。
凌锐此时正被蒙着眼睛,手脚也被绳子固定在身下的椅子上,半点自由也没有!
凌锐冷笑了一声:“连之酌,你我也是相交一场!当初老夫收到你的书信可是二话不说就来了。你就是这样迎接老夫的?”
连之酌脸色一红,不过凌锐被蒙住了眼睛,根本就看不到这一幕。只是听到连之酌一声长叹,然后好脾气的说:“凌公莫要生气,火气大了伤身!我听人说凌公又是一天没有吃饭了?这么下去身体可会受不住的。连某,喂凌公?”
凌锐冷笑了一声道:“连之酌,你告诉我,到底是谁让你这么做的?你要不说,以后我们就不再是朋友!你也不用费心给我弄吃弄喝了。我宁可饿死,也不要你的东西!”
连之酌仍然是好脾气:“还是这样臭脾气!”
凌锐到底没有连之酌这样的冷静,怒道:“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你将我扣押在京畿营会引起大乱,江山动摇你知不知道?”
连之酌哼了一声,道:“你离着京畿营有五十多里呢。急什么!”
凌锐心下一喜,故意道:“五十多里?你敢让我看看吗?”
连之酌道:“你先吃点东西!”
凌锐怒道:“哼!你休想蒙骗于我!”
连之酌无语道:“我也是为你好!你要是知道你现在在哪里一定会气死的!”
凌锐不理。
连之酌只好给凌锐松绑,其实也到了每日放风的时候了。连之酌将凌锐绑的很紧。要是不定时松开的话,早就废了。只是这一回,不再是像一些只松开绳子,而是连着手镣脚铐一起打开了而已。
连之酌一边松绑一边道:“你以为胡安能活着走到西山大营找程开虎理论吗?你的副将早就跟皇五子商量好弄死你跟胡安,带着九城兵马司造反了。要不是我提前绑架了你,激怒了胡安,逼得胡安在左云业之前擂鼓聚将进军西山大营,你那心腹早就死了八百回了。”
话说完,绳子、手镣脚铐都已经解开。连之酌赶紧跳开老远,深怕遭受鱼池之殃!
果然,凌锐一声暴喝,双手乱挥!似乎是恨不得提着连之酌的衣领将人给晃悠得将刚才的混账话给咽回去!
这时候地面上早就已经是乱成一片了,人喊马嘶的声音不断的传来,剧烈的震动让休憩的还算是兼顾的坟墓中土坷垃簌簌的往下掉。凌锐恼怒的一把扯下蒙着眼睛的黑布,愤恨的问:“连之酌,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左云业那王八蛋真的是投靠到了五皇子府上?”
连之酌这才是真的相信了这一次九城兵马司的调动他这个老友是真的从头到尾的被蒙在了鼓里。脸上露出一丝抱歉的笑意道: “我怎么会拿这种事情骗你?这样敏感的时候有意思吗?你要是不相信的话,跟着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凌锐其实已经相信了这个事情,因为左云业跟皇子间眉来眼去的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但是情感上却无法接受自己手下居然出了这么个大逆不道的玩意儿!
凌锐是儒将,小的时候也是读者四书五经长大的,少年其间才投笔从戎。身上很有点书生意气,一向是认同有嫡立嫡五嫡立长的人。再加上他家风所致,平常在史书上看见个反贼都要骂上一阵,实在是没有办法接受自己的副将居然出了这么一个后脑勺上生满反骨的东西!
这是连之酌却还在不知道死活的拨火:“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跟我一起去看看!但是你必须要答应我,只看,不说!”凌锐怒道:“你还怕我坏了你的事不成?”忔脸才难日。
连之酌道:“你那狗熊脾气,我能不怕吗?走到这一步不容易,要是你这么走出去,左云业看见你缩回去了,下次抓到他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凌锐一脚将椅子踢得粉碎,冷笑道:“你绑架我,怕是不止这个目的吧?你是不是怀疑我也在里面掺了一脚?”13acv。
连之酌有点羞愧的点头,见到凌锐的脸色一下子就紫胀起来,欲盖弥彰一般的解释道:“左云业是你副将中最得力的二人之一,我忽然得到他投靠到了五皇子那边的消息……凌兄。要是你,你怎么想?”
凌锐被连之酌的怀疑气的有点呼吸不畅,哪怕是他知道绑架他的是多年不见的老兄弟的时候也没有这么的生气过!
“好,好,好!你居然怀疑我是乱臣贼子!”一边狠狠地的点头,一边就举起拳头就要揍连之酌!
连之酌一边狼狈不堪的躲避,一边小心的安慰道:“也说不到这个份上!圣上现在只怕也在考虑废立太子的事情呢。谁不想弄个从龙之功?”
凌锐听到连之酌说他也想弄个从龙之功的话气的倒仰,怒道:“你别躲!看我不教训教训你!”
连之酌哑然,怎么可能不躲?这老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