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死的拽着他俩从那“人脸菇”旁小心翼翼的走过。无意间我侧眼扫了那东西一眼,这张人脸简直太逼真了,清晰的连脸部的毛细血空都看得见,我甚至怀疑这就是一个活人长在了蘑菇上,或者是人头被种植在蘑菇里。那是一张无比丑陋的女人脸,虽比不上海月和美惠这般细皮嫩肉,但可以想象的出也定是一位如花似玉的待字闺中,也许我形容的丑陋不太恰当,只是这张脸庞的表情实在是过于扭曲,仿佛实在承受着无比的痛苦一般煎熬着。它紧紧闭着双眼,整张脸都痛苦的纠结成一团,看的我浑身鸡皮嘎达起了一片。
我一边盯着它,一边带着他俩往前走,因为没有留意脚下,被一块凸起的石块绊了下险些跌倒,慌忙回过神站定了身体,当我再回头瞅它的时候,忽见那东西的眼睛竟然睁开了,圆瞪着那双死鱼眼睛恶狠狠的冲我瞪着,仿佛在发泄着内心底无比的冤屈与仇恨。
双腿一软踉跄着栽了一个跟头。耗子赶忙把我缠起来,埋汰我道:“你这小子,刚刚还故作镇定呢,装逼装大了吧?”
我也不解释,他说的没错,我确实是被那东西的这个眼神吓的失了神。“快走,快走!”
耗子了解我,上学的时候我就是出了名的大胆,当初在大垒子山见到干尸都不曾有半分惧意,如今却失了态,肯定是那人脸菇有什么异样,便撒丫子跟着我狂奔起来,他小时候练过一阵子田径,自然谁也跑不过他,眨眼的功夫就把我和海月甩到了身后。只见这小子慌忙又从前边跌跌撞撞跑了回来,不由分说拉着我俩又要往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