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觉不觉得自从咱俩进了这屋就好像背后凉飕飕的?”
她不说我还没啥感觉,怎么现在也有点觉得一直背后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俩看?那种被偷窥的感觉太不好了,它一定在嘲笑我俩的懦弱,也许躲在哪个角落里捂着嘴嬉笑吧。
我俩背靠着背环视四周,视觉角度正好是两个一百八十度把整个屋子一览无余,但依旧一无所获。而纸屋外的那群野人们还是直勾勾的站在那里瞅着我们,目光空洞至极,这种浑浊的眼眸绝不可能给我带来这么大的压力。
美惠是个小巧的女生,我个子也不高,但还是比她能高出半头,不经意的脑袋上突然刮倒了一物,顿时浑身打了个哆嗦赶紧躲开,美惠也感觉到我这下突然的躲闪,以为是什么东西在背后袭击我们,不由分说来了个仙女回眸,猛的挥动藏刀砍了过去。刀锋闪过一个小锦囊掉在了地上。我用手电一照之下才发现,原来我们头顶位置,在那烟囱的正下方一直吊着一根很细的丝线,丝线下系着一个不大的段子面锦囊,锦囊上还绣着一条游龙。
美惠可不如海月心思细腻,大大咧咧伸手就要打开那锦囊。我赶紧拦住她。“别用手!你傻呀?你知道这里边是啥?”
她小心翼翼的用藏刀拨开这锦囊,锦囊是绸缎所缝制,藏刀锋利一划便给划破了个口子,从口子里滚出一个圆球状的物体,二人以为是什么妖物,赶紧跳开,当美惠重新把目光投过去之时竟吓的用手捂着嘴许久没有说出话来。
那是一只眼球,准确的说是个孩子的眼球,它不知被什么药剂浸泡过,悬挂在纸屋里竟然没有烂,除了有些我起初闻到的异味以外跟活人的竟再无区别。这眸子白眼神多,黑眼仁少,少的只能看到一个小米粒儿大的黑眼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