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勒呼里山,路险难行,穿越在颗颗古松之间刮地我俩衣服到处是口子。虽然听着那婴儿的啼哭有些瘆人,但一直却也不见它的踪影,我俩的心紧紧地皱着,说不出的难受,只是一种无形的压力,那啼哭让我心神难以平静,根本无心去分析我俩此刻是否深处险境。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只要路上不遇见人熊那便不用怕。
美惠走在我前边,突然停住了脚步,伸手挡住了我。“前边有人,小心!”
我俩靠在一颗老树后,不时探出头向林中望去。只见夜色中前方几十米外,一男一女面对着面坐在两块大石头上一句话也不说,就是这么对视着,欣赏着爱上的玉容,眼神中满是含情脉脉。
“野鸳鸯?”美惠问我。
“不知道,伊勒呼里山入夜后极其凶险,谁家狗男女没事上这儿来野合?再说你瞅瞅这俩人的打扮,分明就是前朝的,男的梳着大辫子,女人还是裹的小脚。”
诸位一直有个误区,都认为封建社会女人裹小脚,其实不然,只有清朝女人才裹小脚,而且是满洲八旗,贵族女人才裹小脚,因为只有这样女人的脚才能穿进去花盆底儿鞋,脚丫大穿也不好看。当然汉族人你愿意裹小脚也没人拦着你,只是当时花盆底儿鞋价格不菲,不是普通民间手艺人就能做的,大多出自有名工匠之手,普通人家的女子你裹了小脚受那么多罪,最后也穿不起这贵族女人的花盆儿底鞋,可是有些活受罪了,大可不必。
我俩不知这一男一女的底细,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躲在树后张望着,希望这俩人彼此看够了,就赶紧去找个没人的地儿该干啥干啥去吧。当然,这里本就没人,是我俩妄入打扰了人家的浪漫情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