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一个妇人带着她那高大魁梧的女儿笑吟吟地向我走了过来。我尴尬的冲他们咧了咧嘴,美惠挖苦我道:“瞅着没有,哥,你到哪都是不乏女人缘,这不,找上门来了,赶紧和人家谈谈吧,兴许能把你诏安入赘了。”
附近大多都是满人,家家户户都依靠松花江和伊勒呼里山过着渔猎的生活,思想肯定是不如我们开房,那妇人对我说了一堆满语,我虽然听不懂,但看这表情,应该是在咨询我的个人情况。
美惠也没有个我翻译,自己做主就回了人家几句,我听不懂,但看这妇人和女孩悻悻离开,便知道这丫头准是又把我收为己有,不容旁人惦记了。
这时书记他们才从山上回来,一个个造的灰头土脸狼狈不堪,见我和美惠还在渡口,便叫我赶紧跟他回家休息。
他对美惠道:“你这丫头,都要天亮了,还让自己男人在这逛呢?就不怕明儿找个俺们满族姑娘跟你离了?”
我觉得山里人就是比我们城里人勤劳,就连山里的鸡也一样,才四点半,天都没亮,一只只已经开始嘎嘎嘎地打起了鸣。一路上佟解放也不愿意多话,我看他是累坏了,其他长老和随从也是一样,只顾着闷头走道,垂头丧气地。不过我偷着钦点了人数,一个不少,看来那冰鬼确实挡住了人熊,一个人也折损,也真是万幸了。
回到家,一看,东屋那边高家母女已经睡下了。大宝一个人傻呵呵地蹲在外屋地下炉灶前正在贴饽饽,也就是我们东北乡下人常吃的苞米面大饼子。一推门闻着就香气扑鼻,吧唧几下嘴,最后还是没忍住,尝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