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这片区域也有些年头无人来过了。好在兰子比较瘦,虽然光着脚丫,可有积雪铺垫倒也不至于扎坏了脚丫。不过山中古树,枝叶从未修剪过,有几棵叫不上名的树木,树干上爬满了藤类植物的秧子,虽然已经干了,但却十分扎手,雪地上留下斑斑血迹,估计这丫头大腿被划破了。
这都是小事,小磕小碰的皮外伤倒无所谓,我捻了捻她留下的血迹,零下二十度的天气这血竟然还没凝固,而且还有些温热,估计这丫头刚经过这里不长的时间,还来得及。
我俩加快了脚步,前边,从伊勒呼里山中缓缓而下的雪水积成一条小溪哗啦啦地流淌着,我和美惠踮着脚跳了过去。只见这小溪对面是一棵老树,这棵老树大的惊人,能有多大呢?大的就想南方的榕树一样,看这样就是十个人拉起手也无法抱它入怀。可去分明不是榕树,一来榕树无法在东北这种严寒天气生存,二来榕树有须,它却很干净利索,到了冬天竟然会像其他植被一样,自动脱落枝叶进入休眠,整棵老树显得光秃秃的,没有一丝生气。
“我去……这他妈什么树呀?我的乖乖,成精了吧?”我一边说一边继续顺着兰子的脚步追寻而去。
可脚下的雪地里不知道踩到个什么东西,圆咕隆咚,脚下一使劲儿,那东西也跟着滚动一下把我给滑到了。
“妈的!谁家小孩这么皮实?在这玩弹溜溜是不是?”口中咒骂个不停,伸手去摸雪下异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