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楞和撒加拉今天一早就起来去克林乡赶早集了。小满说趁着爹妈不在家,打算带我们去山里走走,山中什么野味都有,什么榛子,松子,菌菇。甚至我们如果胆子大还可以去看在树洞里冬眠的黑瞎子。
我俩闲来无事,也想进山中看看,谢过了她的美意冲忙吃了点东西便跟着她朝村北头的小道溜达去了。
一边走美惠一边透小满的话,指着山下那深宅大院的轮廓问:“小满,那是谁家的宅院呀?你们屯子还有这么有钱的呢?”
“美惠姐,那确实是有钱人家,只不过可不是住给我们的,是我们祖上留下来的,好像就是我爹昨天说的那位先祖盖的老宅,小时候听大人们说叫那喇王府。”小满说。
“那喇?那喇氏不是指乌拉那拉氏嘛?你们屯子都是乌拉那拉后人?”我盯着小满的眼睛问道。
这清秀的小丫头显然不太会撒谎,避开我的眼神不敢直视,磕磕巴巴说:“不……我也……不知道,好像那喇氏也不止乌拉那拉吧?像叶赫那拉,辉发那拉,哈达那拉都是那喇姓的后人,到现在还那喇不那喇的了,都汉化了,屯子里不少人家都改了汉姓。”
小丫头赶紧转了话风,生怕我们追问他家祖先的事,嘱咐我俩说:“你们可千万别往那儿去,那老宅院挺邪的,闹鬼,经常有黄仙出没,在咱东北惹啥别惹黄仙,记得小时候曾经有个伙伴就差点送了命。”
她把海月儿时在呼啦屯救东子的故事给我们讲了一遍。虽然是大白天,听的我们也是汗毛倒数。我问她东子现在怎么样了?
她说:“还能咋样?傻傻呆呆的,被救回来以后人就疯了,到现在拉尿都得自己娘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