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真的是心理作用吧,不知不觉的那种令人胆寒的感觉渐渐消失了,头脑也灵活了许多。我这个人就是如此,不到南墙不回头,凡事喜欢较真,甭管这事靠不靠谱非得琢磨出个所以然来。
“亲爱的,给我剥出一个石俑来!我要完整的!”我吩咐她道。
“多恶心呀?哥,你看它干嘛?”
“听话!咱得弄明白了,这些陪葬的到底是些什么人,我总觉得不是那么简单。”我劝她道。
美惠用小藏刀小心翼翼的一点点划去石俑表面的泥粉,里边露出了一具完整的尸体来。我俩抬着它放倒,让美惠尽量把这人的面目也恢复了,而我则开始在尸体上搜索命牌。命牌是古人们的身份证,不管是皇帝老子,还是平头百姓身上这东西从不离身,按照贫贱和等级命牌的用料也均有不同,但这些用料也是经过命令规定的,除非是皇帝自己,否则就算是王公大臣都可以随意更换命牌材质。当然,那个时候官服有独特的一套鉴定命牌真假的办法,这些早就失传了,不过我料想在这里做陪葬的人俑应该没动过手脚才对。
只是这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显然这些人俑的主子并不想让人知道这些死士的身份,他的身上竟然没有命牌,就连一两散碎银子都见不着。其实我要确定的也正是这个,他们到底是陪葬的人俑,还是墓主人下葬以后偷着进来的盗墓贼。
但看他们的穿着又不像,哪有进来盗墓倒斗还穿官兵铠甲的?除非……除非情况与野狼堡子瞎子岭那边碰到的僵尸一样,他们是明目张胆的冲进来的。他们身上没有命牌,这也正印证了我的猜测,怪不得他们的亡灵得不到安息,他们根本就不是墓主人的陪葬下人,死在墓主人坟穴之中自然也是永世都受诅咒无法托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