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人的朴实气质并不是能装出来的,能帮上她的忙我自然不会推辞。老太太见我一直盯着她看,非但没有尴尬,反而也与我的目光交割在一起,眼中闪烁着回忆,她又转头看了看坐在后排座上的耗子,用那双粗糙的老手挠了挠冻得通红的胖脸蛋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大娘,快上来吧,要冻坏了。”我按动了车门锁,推开了副驾驶的车门把她让了上来。
如果搁在平时,耗子可不愿意做这好人,早就嚷嚷着怕她把自己车坐埋汰了,可这次耗子却没了动静,跟我一样也是侧眼瞧着那老太太没有反对的意思。
老太太上了车,指着板油路的尽头说往前开。
“哦!”我再次陷入了思索之中,在哪见过她呢?我记性不好,一下蒙住了。也许是耗子这么多年来都是这副憨厚样没多大变化吧,老太太只是指了指方向便回头打量起来耗子,终于把耗子看毛了。
“大娘,我瞅你咋眼熟呢?是不是咱以前在哪儿见过?”
老太太可能记性还不如我呢,努力的去回忆,可终究还是话到嘴边也说不出耗子的名字。
“大娘,你是本地人?”我问她。
“嗯哪,俺就是马家屯那嘎达的,俺瞅你俩也眼熟呢?你俩是不是以前来过俺们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