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啥,都是些陈年子烂谷子的旧事,他干娘,赶紧去给孩子们收拾屋去,俺们海家别的没有,孩子们啥时候愿意来,啥时候有地方住,北屋,南屋的火炕赶紧给生火呀!”我海婶儿这一辈子呀,嫁给这老爷子要说也算幸福,只是老爷子太传统,家里有啥活都得像使唤丫头一样让她去干,不过我们也没法劝,这都是满人的民俗。
“干娘,不用,不用,好不容易我俩来了,今儿晚上你们娘三挤挤呗?一会儿吃完了你们就睡,我们哥俩好好陪干爹喝点,估计没一宿也不能完事。”我觉着虽然海甲乙没有把我们当外人,可有些话必须等他喝多了才能套的出来,一边说,一边给美惠打了个眼色。
美惠不尖,不过跟我是有了默契的,知道我的意思,赶紧拽着海婶儿和丽丽就搬起被褥往北屋去了。
丽丽就是个虎娘们,不懂得看我眼色,嘴里叼着一块大肥肉,手里拎着一个鸡腿,十分不舍。
“哎呀,丽丽姐,外屋地下还有呢,一会儿我给你盛!我去,我吃相就够不淑女的了,这回可算能有人跟我比比了!”美惠劝丽丽道。
这些礼数其实不能怪丽丽,人家丽丽是蒙古人,蒙古族人一家人吃饭的时候是最放松的,哪里有我们这些心机,都是大块吃肉大碗喝酒,这丫头一直性格也比较豪爽,无拘无束惯了,不过跟我们在一起以后也长了点心机,看美惠直冲她眨眼,就明白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