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还记着你小时候掉进去的那个分窟窿不?好像就在前边了,是不干爹?”我问海老爷子。
“呵呵……双子还记着呀?要说耗子这臭小子,小时候是真淘,你们说说,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地里偷土豆子,这也该着有命,要一般孩子光是吓就吓死了。”海老爷子也想起了十几年前我们的趣事。
“哥,那次你俩掉坟里看着死人没有?就没害怕?”美惠问我。
我还没等吱声呢,耗子哪能放过吹牛的机会,扯着嗓门拍着胸脯说:“那你看,要不咋说我们哥俩小时候就有当摸金校尉的潜力了,昊哥我掉下去后就看着一口大黑棺材,上去二话不说就踹了两脚,骂他诅咒十八代,他敢支楞毛嘛?”
“快拉倒吧,你们可别听他吹牛b了,那次的确把我俩吓的不轻,十来岁小孩,哪见过这个呀?可也没招爬不上去呀!不过咱话赶话都唠这儿了,我就说说。”我揭穿陆昊天的嘴脸说。
那次的遭遇一直到现在,我每次梦到还是后脊梁发毛,确实挺邪门的。那时候小,也不懂事,耗子长的人高马大,平时竟欺负我们班其他同学了,于是在荒郊野外的我便习惯性跟在他身后把他当大哥,跟在他背后不但没走回屯子,反而越走越远,眼看着四周已是高山苍松了。
“昊哥,咱是不是走反了?你听听,前边这不是有蛤蟆叫嘛?咱是到了蛤蟆岭了!”我说。
他那时候跟现在一样性格,天不怕地不怕的。“没事,跟好了我,放心,我绝对不会记错,我跟你说双子,昊哥可尖了,咱刚才在苞米地里时候,我就看着一行泥脚印,我是顺着那行脚印跟过来的,肯定是屯子里人往家走时候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