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海家……海家……一眨眼将近一百年了,想不到我临死前还能见到海家后人!算了,不提也罢,有些事还是不便让你们这些小辈人知道,现在世道好了,看看这马路上高楼大厦车来车往的,那些旧事也不该再让你们这些后辈承担了。”
“您别这么说,我既然是海家人肯定也想多了解些祖辈上的事,您就……”
还未等我说完,他就打断了我。“小爷喝杯茶吧,这是老奴敬您的,喝完就回去吧,从哪来回哪去,这缎子面八宝锦盒不能开,您是海家后人,我就更加不能给你开了!其他什么也不用问。”
我原以为能拿这海姓糊弄糊弄他,跟他涛套近乎让他给个面子就开了锁,没想到不提还好,这一下人家直接下逐客令了。
气氛有些尴尬,我是个好脸面的人,见老锁匠执意如此也不好为难于他,但觉得他人不错,看来与海甲乙家还有些渊源,就聊起了家常,问他为何不愿从新民胡同搬走。
张锁匠说他并非老顽固,像他们这些老人活到这个岁数了啥都看的开,没必要跟政府唱反调。可就是因为自己身体一年不如一年才不能搬走,他在等一个故人,怕故人来了找不着他。他说这位故人跟他的约定已经过去了半个多世纪了。等来故人别说搬家了,就连这条命也是活到了头没有盼头了。
“故人?您都九十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位故人恐怕早就……您别闲我嘴臭,怕是他早就先您一步了吧?”耗子搭话道。
“呵呵……不会,他既然与我有约定,就不会忘记。不过现在看来,我也不必再等他了,因为你们来了!还带来了缎子面八宝锦盒。你们此去伊勒呼里是否见过一位名叫佟铁柱的?他还活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