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府太大了,穿过了前宅的客厅进入内宅,简直就是九曲十八弯,老实的房舍大门关的严严实实地,但却一点灰尘都没有,也不知道这老头子每天要擦多少遍。哦,不对,他有下人,那些不知是死是活的下人也许现在也都生活在宅子里,也许此刻正在我们经过的每间屋子里靠着门木讷地站着,聆听着主人的脚步。
走道时我特意还留意到了金莫志的脚步,发现他走道与常人有点不一样,他走路很轻,脚尖好像根本就不离地,脚掌和脚跟一起侧着地皮走道,像是在磨蹭着,而且一边走,一边还用靠里的手摸着所有的建筑物。
“哥,他是个瞎子!”美惠在身后小声提醒我。
“没错,老夫的这对招子很早的时候就瞎了,就是被钻天耗子害的!”这老爷子的耳朵十分聪慧,美惠的动静就跟个蚊子似的,也瞒不过他。
“老太爷,不好意思,我内子不太会说话,她性子直!”
“那有啥,瞎便是瞎了!可别看我瞎了,但心里亮堂,谁善谁恶,谁痴谁孽休想瞒得过老夫这棵心!那钻天耗子老夫第一眼瞧他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天生就是个做贼的了!说他是贼都有点辱没了盗门的名声!卑鄙小人!当年我真该一枪崩了他!”老爷子越说越气,气的压根直痒,恨不得现在就剥了他的皮喝了它的血。
“他死了,刚死没几天!建国以后听说就没有什么大动作了,不知为何,规规矩矩地在族地野狼堡子一直暗度晚年。前些日子我们俩去过那儿,还跟他一起喝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