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懂,耗子那纯属好奇心作祟不知天高地厚,而美惠是真心想看海家与努尔哈赤的恩怨究竟因何而起,满洲正统到底是爱新觉罗还是海家,我既然稀里糊涂里变成了海家后人,自然也想知道这最终的秘密,到了这儿了,九九拜都拜了也就不差这一哆嗦了。
象征着叶赫部乌鸦图腾的洞穴到此而止,再往前走,洞穴越来越窄,只容一人通过,盘旋着崎岖不平蜿蜒向下延伸着。众人走了一段路后就发现头顶上的墓砖里开始滴滴答答地往外渗着水滴,整个墓道里泥泞不堪。虽说这并非污水没有异味,但积水在墓道中几百余年却也充斥着那股刺鼻的糟粕的潮湿之气。
“这是到哪儿了?咋这么多水?不是冬天了嘛?咋没冻上?”
纳兰鸿说很可能附近有地下温泉,依照刚才我们走的路线判断,我们现在已经到了长白山的地平面海拔了。
王老道随身都带着罗盘,罗盘上显示的方向最准确了,我们一直本以为是向着东坡方向而行的,怎料一看罗盘却是一直围绕着长白山再原地打转,也就是说我们此刻依旧在中国的过境,一路上是从长白山的山腰下来,然后盘旋着向下而行的。
众人面面相聚,都知道这到底代表着什么,我们是吉林人,吉林人怎能不知道长白山的山势?只有耗子不学无术直嚷嚷着问是不是到朝鲜境内了。
我没有搭理他,捻起墓砖上的渗水舔了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