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俩沟通成功,一起回到餐厅。
餐厅里,严庄笑米米的,一派慈和,招呼着陆念之吃菜。
陆念之也毫不客气,笑米米地,直赞宁家的阿姨做菜好吃,“太遗憾了,不能天天吃,如果可以把阿姨借去我家几天就好了!”
“爸爸,您坐这儿干嘛?”小囡惊讶地问。
陆念之看傻了眼,宁家人笑了笑,孩子们的事,大人不便过于插手了,给小囡夹菜,一贯是莫忘的特权,而家里吃鸭子,鸭腿一定是这两兄妹一人一只,莫忘这样的孩子,既定的生活程式是很难更改的。
小囡傻眼,不是吧?看个痛经病人还要带鲜花?这花开得还那么奇特,害她不认识那是什么花……13acv。
相比之下,陆念之的心情则一片大好,戴着墨镜吹着口哨回家。
陆念之同学讨好卖乖,把自己的转给小囡,“还是小囡吃两只吧。”
蓝莓蛋糕?不喜吃甜食?宁震谦要呕血了……“蛋糕吃了容易发胖,我们小囡早不吃了!”
“是!”陆念之摘下眼睛来,却低着头。
正好陶子和小囡回来,听见这话,陶子便笑道,“这有什么难?喜欢吃的话经常来家吃饭呗!”
陆念之捂住不让看,“奶奶,我不疼……”
“等你。”宁震谦的脸色郁闷得仿似人人欠他百八十万似的。
鸭腿刚进小囡碗里,就见一双筷子伸了过来,迅速地夹走了……竟是莫忘的筷子……
而挑起这个问题的宁晋平一看是自家孙女理亏,自然也不再多言,更无心去了解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玄虚,横竖只要孙女没吃亏就成!
宁震谦却乐了,眯着眼笑。
小囡在家里百无聊赖一天,傍晚的时候,陆念之又来了,手里捧着一束鲜花和一盒点心。
陆念之并没有表现出不喜和不该有的轻视,只是在短暂的惊讶之后笑道,“哥哥对小囡的爱护,非同一般。”
“……”陆念之从小就怀疑自己不是爸爸亲生的,体能训练把他和嘟嘟往死里整,教游泳直接把他俩扔进水里不管,从小到大还死抠着零用钱,你看,现在他成熊猫了,还被爸爸奚落,有老子奚落儿子的吗?
到这里,关于陆念之同志熊猫眼一案算是糊里糊涂地结了,一桌人皆大欢喜地吃饭,严庄把一只鸭腿给了陆念之,笑道,“这儿就你和小囡最小,你们一人吃一只!”
“是吗?那好吧!小囡拜拜!”陆念之冲着小囡笑,且没忘记向宁家长辈告辞之后才驱车扬长而去。
于是,宁家人例常的散步活动队伍里多了一个人——戴墨镜的陆念之同志,始终和老领导并排走在一起,既能言善道,却又不夸夸其谈,给人的感觉就是学识丰富,见地独到,但绝非卖弄。
“不,你是痛并幸福着!”陆向北在一边打趣儿子。
宁晋平点点头,“没错!确实该以学业为重……”
童博拿了一瓶跌打药来,笑道,“来来来!我给你疼痛着的幸福锦上添花,让你痛不欲生幸福欲死……”
“好啊!”陆念之马上接口答应了,速度之快,仿似唯恐答慢了便机会错失似的……
陆念之看着小囡快能挂油瓶的小嘴,笑了,“陶阿姨,您别这么说,我会好好照顾小囡的……”
“我记得也是。”宁晋平呵呵一笑,“不知长大了还有没有这份心思,如果有的话,我倒是挺满意这个孙女婿!”
“吃饭吧!说起来又没完了!一个个的都还是军人呢,纪律都忘了?”严庄适时地插话,让晚餐继续下去,同时,与陶子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微微一笑。
她微微皱了皱眉,横过一眼,只见某人也正冲她瞪眼……
“……”宁震谦傻眼,继而暴走,“不成!我不同意!大学期间不许谈恋爱!你们也不要分她的心!”
陶子最头疼的问题就是女儿渐渐大了,脾性还是不像女孩,话说她成日的跟乐颜在一块,怎么就没学到乐颜半分呢(如果她知道乐颜文静端庄的表面下是被小囡带“坏”的野蛮,不知会气成怎样……
陆念之捂着眼睛回头古怪一笑,“那必然!我是谁的儿子?陆先生的儿子啊!怎么能丢爸爸的脸!”
“不是!”“是他!”
小囡从莫忘的画室出来的时候,发现爸爸在楼梯上坐着。
而后,莫忘把另一只鸭腿夹到小囡碗里,至于之前从小囡碗里抢过来的那只,则成了他的口中之食,他大口大口地咬起来。
“……”宁震谦快要疯狂了,这家里人都怎么了?这么容易就被收买了?当即投反对票,“爸,您在说什么呢?小囡还小,才十八岁,还要念书呢!”
“谁要你照顾……”小囡挨了训,老大不高兴,在妈妈面前又不敢放肆,低声嘟哝着。
按她的本意,她原是不想的,她没那么娇气,而且已经好多了,完全可以继续训练,可是陆教官一大早居然跑来宁家特意告知他昨天已经替她跟成老师请了假,这几天都可以不去。而陶子也同意陆念之的做法,军训再重要也没自己女儿的身体重要!
而陶子,明显感觉到身侧的气场沉了沉,而后,她的脚被人用力一踩……
陆念之捂着自己的眼睛,撒腿就往房间逃,边跑边喊,“我是捡来的!一定是!童博才是陆家亲生的……”
而且,既然是昨天的请的假,他昨天不说今天刻意跑来说?
“……”陆念之无可奈何状,抬起头来,眼睛上一大团乌青比中午时更严重了……
“爸爸,您怎么了?”小囡挨着他坐下。
陶子听了则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念之啊!你是她的教官,别尽纵着她!我自己的女儿我自己知道,皮着呢,从小到大就没人能收拾得了她!趁着这军训,你给我好好训训她!让她变规矩点!”
陆念之微微点头,若有所思,“我明白……”
“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在当教官吗?难不成学生中还有人能打倒你的?”宁晋平惊讶极了,他可是听说过,这陆念之当初是舰校最优秀的毕业生,各项考核成绩拉了第二名一大截,能轻易被人放倒还一拳击中要害?
宁震谦的脸黑成了一块炭……
正好陆向北和覃婉下楼来,看见他的傻样,覃婉心疼孙子,问道,“这是给谁打的?还是被球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