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骤然袭来的痛苦感让凌尘如同瞬间跌落到了地狱。()身体上的疼痛,无论什么程度他都可以承受,不让自己出一丝的声音,但降临在他身上的痛苦感,却是来自精神!仿佛有无数的针、无数的尖刀在扎刺和切割他的灵魂,那种痛苦感比之凌迟和五马分尸还要残忍过十倍百倍……凌尘双手死死的捂着自己的头部,在痛苦中狂吼着,身体也缓缓的软倒在石台之上,在痛苦中根本已经无法站立。
这是怎么回事!!谁来告诉我到底生了什么……
为什么我的精神会如此的痛苦……痛苦的要被撕裂、绞碎……
到底生了什么!!!
痛苦感在持续,并且每一秒都在逐步的加强,让凌尘的痛苦嘶喊声也越来越凄厉。这明明是游戏世界,是躯体痛感缓和到最低,一切感知都调整到最舒适状态的虚拟世界!为什么会有如此痛苦的感觉!!是什么在让我痛苦……是什么想要绞碎我的精神!!
“哎呀,嘻,沉寂了这么多年,终于有一个人闯到这里来了,算一算,人家好像也已经睡了好久的样子……咦?怎么会是一个这么年轻,还没什么力量气息的小弟弟呢?”
在极限的痛苦之中,凌尘正遭受着地狱般折磨的精神忽然听到了一个声音——一个女人的声音!
这个声音飘渺的如同从天边传来,传到耳边时,竟让处在极致痛苦中的凌尘都感到全身一麻,仿佛连骨头都酥软了几分。因为这个声音实在是太过柔媚,只要听过这个声音,就会彻底知道什么叫柔媚入骨,简短的几个音符,却几乎要把人的魂都给勾起来,如有魔力一般刺激着男人,甚至女人全身上下的神经……及欲.火。
他艰难的转过面孔,用自己快要崩裂的精神控制自己的眼睛去看向声音的来源……眼前的世界是那么的黑暗,黑暗的没有一丝的杂质。这样的黑暗,他本应该什么都看不到,但,一个女子的身影却无比清晰的映现在了他的视线之中,让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的躯体还有五官,仿佛她的身体与这个黑暗的世界完全的隔离。
在看到她的那一刹那,凌尘被痛苦充斥的双目竟然出现了刹那的呆滞。
这的确是一个女子,一个年级似乎二三十岁,又似乎只有十几岁的女子。她漂浮在黑暗之中,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凌尘的目光所碰触到的,是一张足以倾倒天下的绝色姿容。这张绝色花靥秀丽绝伦,雪肤如脂,微翘的粉红玉唇如鲜嫩的花瓣,弯起的月眉和凤目在无形间勾起着无边的媚惑之意,让人仅仅是看一眼便心神颤荡。
一袭黑衣似夜,在她身上却稍显紧致,紧紧熨贴于她挺傲的胸前和臀部,卓挺的酥胸、臀股无不呼之欲出,腰部一根黑色丝带轻轻扎起,勾勒出如柳一般的纤细腰肢,浑身上下的姣好身形展露无遗,呈现出绝对完美的s形,任谁看上一眼都转不开目光,都会被惊艳的失魂落魄。
这是个如妖精一般的女人,她未有什么动作,便释放着一种梦幻般的风姿丽质和足以让天下每个男人都为之疯狂的妩媚妖娆。即使是凌尘……还是处在这种精神几乎要崩溃的痛苦状态下,在看到她时,心神都不受控制的动荡,无法相信世界上竟然存在着能释放出如此妩媚风情的女子。
“你……是……谁!!”
他咬着牙,以无比惊人的意志力让自己不出痛苦的声音,从几乎被咬碎的牙齿缝中艰难的挤出三个字。在进入这里之前,他确信这里没有任何生灵的存在……这个女人,她是谁?难道她一直都存在于这里吗?
听到他的问话,女子唇瓣微微翘起,她这一笑,那张原本就足以魅惑天下的脸媚意横生,荡起无法形容的极致妖媚。
“咯咯,受到天谴之月的精神吞噬还能说出话来,真是让姐姐意外呢。哎呀,这么俊俏的小弟弟,姐姐真的好不忍心看到你成为一个祭品,但是,是你自己碰触到了天谴之月,姐姐就算是想要救你也没有办法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成为天谴之月的祭品咯……在这里已经这么多年,外面的世界也应该把我们都遗忘了,也的确到了重见天日的时候了。”
那声音听来不似年幼少女那般娇嫩,既是圆润又颇为慵懒,婉转间又带有天然的骄傲和妖媚,听得凌尘心神都不由自主的摇拽,灵魂都仿佛要脱体而出,跟随那声音而去。
这个女人如果生长在乱世,必是一个一颦一笑间足以毁灭一个国家甚至朝代的妖女。
“你……”
这个女人是谁,他不知道。天谴之月……难道,就是现在紧紧束缚在自己右手腕的黑色新月吗?
自己所承受的精神痛苦,是来自它的吞噬?吞噬……是它要吞灭,毁灭我的精神吗?
然后,成为它的祭品!?
到底生了什么!?
这明明是游戏世界,为什么这种精神的被切割感和痛苦感这么的真实和强烈,
如果精神被摧毁……那么,要么被他人的精神所操纵,永远成为一个傀儡,要么意识全无,成为一个有生命但没有任何意识的活死人!
自己的精神所承受的这种吞噬感不是假的……玩家进入游戏世界的,本就是精神!这个被称作“天谴之月”的东西,它是真切的想要吞没我的精神!
凌尘所有的意志和信念全部释放,他的挣扎在一瞬间变得强烈……额头上,身体上的汗珠密集遍布,如刚刚被暴雨浇淋过一般。
“哦?”凌尘忽然间强烈起来的精神反抗让女子稍稍惊讶,随之,她唇角微勾,一双魅眼涟漪微漾:“小弟弟,这么反抗可是会遭到天谴之月更可怕的惩罚哦。”
“呃啊啊啊啊啊啊!!”
女子的声音刚刚落下,凌尘的口中便出一阵嘶声裂肺,仿若来自地狱的凄惨吼声。他的身体已连蹲姿都无法保持,抱着头痛苦的在地上翻滚着,身体翻滚到的地方,甩出的汗水都地面片片打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