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参谋并没有因为威仁亲王的怒斥而消停,手一指后方,惊恐道:“亲王阁下,请你用望远镜看那个方向!”
“八嘎,如果没有发现,我一定好好处罚你!”威仁亲王虽然不满,但他还是听从了参谋的建议,拿起挂在脖子上的望远镜看过去。
只见就在松岛号约莫三里外,一名名支那人士兵忙碌的掀开树枝。露出隐藏在树枝下的一门门火炮。
威仁亲王大吃一惊,连忙喊道:“该死的!支那人的炮兵主力埋伏在我们侧面,快!加速行驶,躲避炮击!所有火炮,立刻旋转一百八十度角!”
炮兵阵地在台北城对面,而刚才为了支援,松岛号、千代田号、秋津洲号三艘巡洋舰的火炮、机关枪都将炮口对着台北城方向,炮击正在进攻台北城的护台军。
就是因为之前的炮击。现在松岛号、千代田号、秋津洲号三艘巡洋舰不得不陷入一个让人尴尬的窘境,他们不能够第一时间开火炮击埋伏的护台军炮兵阵地。哪怕只是胡乱发射几发炮弹也好,可以干扰敌人的射击。
然而现在的情况是松岛号、千代田号、秋津洲号三艘巡洋舰没有发射炮弹的机会,哪怕有些速射炮已经炮弹上膛了,但炮口还对着台北城呢!
威仁亲王他们只能够寄望于巡洋舰迅速突前,能够躲开护台军的炮弹。
但就在刚刚前行了不到三十米,松岛号猛然一顿。因为惯性的问题,威仁亲王、武田中佐等人纷纷摔倒在地上,威仁亲王最悲剧。因为他之前一直手扶战术桌,头却看着炮兵阵地放心。因此在摔倒的时候没有一点保护动作,头狠狠的撞在战术桌上。头破血流。
“发生什么事情?”威仁亲王认着剧痛,扶着桌子站起来,怒问。
驾驶员哭丧着脸回应道:“舰长阁下,我们可能搁浅了!”
驾驶员话音刚落,松岛号又的一震。这次不用问人了,威仁亲王已经看到秋津洲号擦着松岛号前进。
原来是刚才松岛号底部护台军派人撞到沉在河底的渔船、巨石搁浅,停止前进。而秋津洲号也是撞到沉在河底的巨石,不过他没有松岛号那么严重,只是擦在石头上。秋津洲号驾驶员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连忙打死方向盘,同时借助惯性脱离巨石范围。
而松岛号却停止了,秋津洲号措手不及,两艘巡洋舰差点撞在一起,但也来了一次狠狠的亲密接触。
千代田号巡洋舰可就杯具了,本来淡水河的能够让巡洋舰行驶的河道就不宽,现在两艘巡洋舰挤在河中心,哪里还有千代田号巡洋舰前进的空间呢?
千代田号巡洋舰上的舰长内田正敏大佐无奈立刻下令急刹。“快!立刻倒退!”
现在千代田号巡洋舰的舰长内田正敏大佐只能够寄望,还有足够的自己让他将千代田号巡洋舰移动,避开支那人的火炮了。
然而宋哲怎么可能给予日本人那么多的时间逃跑呢?更别说之前日本人已经浪费了不少的时间。
“放!”
宋哲亲自指挥炮兵团,一声令下,轰鸣声大作。
两门克虏伯240mm重型加农炮、四门克虏伯150mm长管加农炮、八门克虏伯120mm榴弹炮齐射。
挤在一起的松岛号和秋津洲号受到最多的炮火照顾,其中松岛号更是受到了重中之重的炮火照顾。
一方面固然是因为宋哲看出来松岛号旗舰。另外一方面则是松岛号的位置非常倒霉。
之前已经说过松岛号和秋津洲号几乎撞在一起,秋津洲号擦着松岛号侧面缓慢前进,而是秋津洲号是位于松岛号的北面,也就是靠近台北城这个方向的侧面。换言之松岛号这艘旗舰,反而成了秋津洲号这艘属下舰的盾牌,很多本来打向秋津洲号的炮弹反而被松岛号给挡了下来。
对此秋津洲号上的舰长上村彦之大佐只能够在心中默默说:威仁亲王阁下,我会好好感谢你的。如果你不幸玉碎,放心,我每年都会给你烧很多纸钱的。
“报告损伤!”威仁亲王此时满脸血污,冲通讯管怒吼。
作为被重点照顾的松岛号非常非常的惨……
“报告!主炮塔被炸毁,炮组人员全部为国捐躯。”
“报告!一、七、九、十号120mm阿姆斯特朗速射炮损坏,不能继续战斗了!”
“报告!一号锅炉外壁破损,七名士兵被外泄蒸汽烫死、三人重伤……”
没有一个消息是好的。
“该死的支那人,怎么会造成如此大的伤害?是那个混蛋卖重炮给他们的!”威仁亲王仿佛一头受伤的野兽,声音充满了愤怒和暴虐。
武田中佐从地面爬起来,摇了摇头,让自己大脑清醒一些,说道:“亲王阁下,现在不是质问这些的时候,请迅速下令还击,同时派人救火,抢修损坏的锅炉和火炮!”
威仁亲王也按捺着怒火,一一发号施令。
然而当日本海军刚刚准备好还击的时候,不少炮手鼻子都气歪了。只见不知道什么时候,护台军炮兵阵地和日本巡洋舰之间烧着一堆堆篝火,篝火上冒着浓浓黑烟。也不知道在篝火上放了多少湿漉漉的木柴、青草,才能够烧起这么大的浓烟。
本来就是夜晚,视野不太好,现在又有浓烟遮挡,日军炮兵完全看不到护台军炮兵阵地的位置和情况。
“亲王阁下,怎么办好?”看到这个情况,武田中佐登时傻了眼,侧头看着威仁亲王求问道。
威仁亲王又气又无奈,怎么办?凉拌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