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王木生在城南郊外的这幢烂尾楼前下车,楼前的一位男子不由得皱眉打量了王木生一眼,然后忙是欢喜道:“呃?生哥?”
王木生对那男子也没啥印象了,但听得他那么地称呼着,便是敷衍地一笑,问了句:“阿信在吗?”
“哦,信哥在楼上呢。”说着,那男子又是欢喜地一乐,“嘿……生哥,你来找我们信哥呀?”
“嗯。”王木生点了点头。
可那男子却忙是笑微微地说了句:“生哥,你教教我飞刀呗?”
“飞刀?”
“对呀!生哥的飞刀不是耍得很溜吗?”
王木生淡淡地一笑,敷衍道:“成,等哪天有时间了吧。”
“好。那生哥,你随我来吧,我带你去找信哥。”
……
随后,王木生跟随那男子上了楼,在三层的大厅里见着了阿信。
这会儿阿信正在跟一帮小弟玩牌。
阿信瞧着王木生找来了这儿,他忙是欢喜地站起了身来:“呃?生哥,你咋找到这儿来了呀?”
王木生淡淡地一笑,回道:“你上午不是电话找我喝酒么?”
阿信听着,微微地一笑,然后看了看手头的三张牌,见得牌不怎么样,他便是随手将手头的扑克牌给甩在桌面上:“你们几个玩吧。我不玩了。”
说完,阿信扭身朝王木生走了过来:“走吧,生哥,我们去楼上吧。”
……
然后,阿信领着王木生到了天台上。
到了天台上之后,阿信递了根烟给王木生,一边说道:“生哥,你跟我说那事,我考虑好了。”
忽听阿信这么说着,王木生不由得欢喜地一乐,忙是打量了阿信一眼:“你决定帮我了?”
阿信淡淡地一笑,回道:“也算是帮我自己吧。这两天,我仔细地想了想,我今年也30了,再这么地混下去,也不是事了。毕竟我手头有帮小弟跟着,大家都要吃饭,所以我这个当大哥的总得为他们某某出路吧?但是,真正想要做正当行业,想要好好地创业,那么……要是渔阳集团存在的话,恐怕也是永远都难以安生?我目前还是在道上混的,自然是知道渔阳集团的存在有多么可怕。现在整个青川县,大大小小的企业也好,商铺也好,小商店也好,没有一家可以安生的,因为他们都得乖乖地交给渔阳集团保费。”
听了阿信这么地说着,王木生欣然地看了看他,问了句:“你知道渔阳集团的后台老板有谁吗?”
“我只知道有你们公安的人。”
王木生淡然一笑,言道:“光是靠公安的人,还是难以撑起渔阳集团的。根据我目前掌握的信息来判断,好像副县长都参与进去了?还有两位人大代表。”
说着,王木生不由得一声冷笑:“嘿。格老子的,原来这些人比老子想象的要肮脏得多。”
“嘿。”阿信淡然一笑,“也没有啥呀。现在不是所有的人都在想着怎么捞钱么?金钱的时代就是让所有的人都变得麻木不仁了。亲情早已淡化。现在这个时代,不是有钱就是爷么?商家的良心早已被狗吃了。部分腐败的政|府官员与地方黑势力勾结,将整座城市搞得乌烟瘴气。”
说着,阿信又是淡淡地一笑,继续道:“虽然我带领青云帮混了这么些年,我也是道上混的一员,还好我始终都在良心的边缘挣扎。坦白说,我阿信当了这么些年的黑势力的帮派老大,但是我可以说是没有带领弟兄们去干啥丧良心的事情。曾经有家地产公司,给我200万,要我帮他们去搞强行拆迁,但是我拒绝了。”